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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眷念的江南冬野抒情散文

时间:2021-09-14 16:51:53 抒情散文 我要投稿

让人眷念的江南冬野抒情散文

  江南,自古就是一个水乡泽国的地方,整个村野沟渠纵横,池塘密布,尽管现在北国是大雪纷飞的季节,而这里却依然是氤氲绿意,生机一片。优美而特有的景色充满诗情的画意,让人流连忘返。

让人眷念的江南冬野抒情散文

  ——前言

  一、冬野里的生机

  漫步田间阡陌,满目是青绿的麦田,似铺着崭新的地毯。成群结队的鸟儿在寻找着秋的味道,也在享受着秋的残羹冷炙,同时也在承受晨露的沐浴和冬阳的爱抚。有的在叼起遗落下稻穗,有的在啄食飘散的草籽,有的在畅饮那麦叶上露珠,有的在地面上打着滚的,也有的在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和暖的冬阳,青绿的麦田,晶莹的晨露,欢快的鸟儿,以及四周围墙般的长绿树林,唯美而和谐地构成了一幅悦目的画卷,更有那些鸟儿的合奏出的赏心的旋律,似一道道小溪在画面上流淌。

  在众多的鸟中,我最熟悉的是机灵鸟。它们双双成对,已经在麦田的茂密的地方筑下爱巢,准备在花开时分去繁殖自己的后代。较小身躯身轻似雁,及其机敏,它一听到足音或者看到身影,就迅速地展翅高飞,在蓝天白云中“机灵机灵”地高唱,似短笛一般清明而悠扬。一则是在释放自己那被惊吓之情,而是为了告诫它的朋友们要做好逃避的准备,它简直就是鸟儿的哨兵。

  野鸡,不知是自己身体肥胖的缘故,还是它有着故土难离的心情,它往往长年呆在自己选择的那方水土,不离不弃,所以它不属于候鸟。尽管在江南烟雨中,一旦小麦收割后,它的栖身之地从夏至秋属于水稻的扎根处,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是水的世界,它只好隐居到那些杂草纵深处。可一旦秋将土地交给冬后,它们还是身披丽羽地回到自己的巢穴旧址,大约是因为旧年的安全,是它们的追逐的理由。

  麻雀的性格好像是开朗的,它们在夜间钻进树林或者栖居檐下,经受冬夜的寒冷,可一旦朝阳露面,它们就忘记了昨夜星辰下的颤抖,叽叽咋咋,群飞群舞,找一块丰美之地,或边舞边唱,或三五嬉闹,或对对呢喃,可谓是一群乐天派、月光族,只要有土地在,它们就不怕没吃没喝。

  在那些纵横交错的沟河池塘边,总少不了那一身素白的鹭鸟。鹭鸟的眼光不是在麦田的青波绿浪,而是一直定位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倘若它们发现目标,就会云朵般飞去,俯冲而下,啄爪并用,捞起自己喜爱的鱼虾,去填饱自己的肚子。高兴时,鹭鸟还会在水中天鹅般地畅游一番,洗去身上的尘土。看似凶残的举动,却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规律。

  别看这些鸟儿无忧无虑地欢唱着,背后也时刻隐藏着一种危险,那就是一直盘旋上空的老鹰。老鹰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些的鸟儿的一举一动,一有机会,就箭般俯冲而下,能够逃脱的鸟儿,还真是一种侥幸。

  突然发现,我足前有一块麦苗被齐刷刷的截去,没有留下一丝践踏的痕迹,只是间或地可以看到一些豆类大小的黑色粪便。不用去猜想,那就是野兔的杰作。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嗖、嗖”二声,二只金黄的野兔狂奔而出,速度之快,简直让我的目光无法去捕捉。

  “好快,好敏捷的家伙!”就在赞叹野兔矫捷之时,我突然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坨灰白色的满身是刺的家伙,原来是一只刺猬。可能是它夜间吃得太饱,就懒洋洋地躺在阳光下睡大觉。我用脚再次去踢了它一下,它不但不跑,还将身体收缩得更紧,似一个圆圆的球,张开的刺让人无法下手。同时好像它也知道自己是国家规定的二级保护动物,反正你奈何不了它。

  黄鼠狼这东西,却比较小心,一身金黄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贼眉鼠眼,机智过人,被看它现在悠闲地在田头的小灌木中从这里窜到那里,说不定,一会就会钻到人家的鸡笼里去大快朵颐一番。它干的就是不劳而获的事,一个偷字就是它的职业,不会去考虑人们的意愿的,尽管人类还立法保护它。

  说烟雨江南的冬野充满生机,不光是眼前的活泼着各种动物,也不光是氤氲绿意的麦田,还在那些沟河岸边、道路二侧的梢头上。今日的江南已经今非昔比,就是村野种植的.那些树木也很少见到冬季落叶的树种。最为常见的树已经不是昔日的依依杨柳,也不是那被江南人称为伟丈夫的挺拔的水杉了,而是长年葱葱茏茏、绿冠如伞的香樟树。香樟树不仅春夏氤氲绿色,就是秋冬依然我行我素地一冠华盖,同时一年四季还散发着特有的馨香

  红枫石楠,虽然不怎么高大,但它却也是够称得上嘉木的树种之一。它除越冬不会落叶外,身披绿衫的同时,也将自而来的果子成熟为鲜红,一串串似朵朵红花一般点缀着。同时,它的梢头一直摇逸着枫叶般红叶,这也是它名字的来历。

  现代园艺技术的发展,也为江南的冬景不断地添加着色彩和花香。人们都知道并喜欢着一种八月开花的桂花,花香醉人而甜蜜,着实让人眷念。而今,在江南冬天的村野里到处可见桂花的身影,可闻桂花的香味,但,那并不是是纯粹的桂花,而是叫做月桂的树木,是用桂花杂交而来的树种。不仅茎秆、枝叶和桂花树一般无二,连花形花色花香也十分相近,同时它还是月月都花绽蕊吐的树木。

  二、冬野,野菜也飘香

  “二月二,挑荠菜,荠菜包饼筋拽拽……”这是流传在我家乡的一句时令俗语,然而,在烟雨江南这方沃土上,却是不适用的。别说是那些种植的荠菜,就是旷野的那些野生的荠菜,在冬天里也照样生长旺盛,所以喜欢吃野生荠菜的人,往往在冬天就拿上方便袋和简易的工具,驱车旷野,去寻找、挑挖荠菜。

  荠菜的过早出现,与江南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密切相关,特别是充沛的雨水和偏高的温度,使得好多在我家乡属于春天食用的野菜,在冬天就迫不及待地撑破土层,并恣意生长。荠菜原本是一种野生的蔬菜,有着野草的习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虽然无人去眷顾它,它却能够年复一年地自行生长,而且具有不择土壤的习性。

  在如今寸土寸金的江南,说是荒野但并不荒凉,只不过是一些开发商征用的土地还没有使用的残羹冷炙罢了,除了那些残壁瓦砾外,更有曾经是农业命脉的河、沟、渠以及池塘等,仍然在滋润着那方土地。少了人们的践踏,成了许多野菜的乐园,同时又少了工业的污染,使得野菜成了人们的追崇。

  刚刚走进初冬,那里的荠菜就走进了许多人那青睐的目光中。野生的荠菜不仅口感鲜美,营养也特别丰富,那是因为它兀自承接雨露的滋润,汲取着大地的精华,凝聚出纯天然的绿色蔬菜,定然会成为人们喜爱的精美一碟。

  在江南,荠菜有着许多种类和外观,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有着洁白的根须,并生长着莲座状的叶茎。不同的是它们的叶形可谓千姿百态,颜色也不同。有的荠菜叶似春柳,长长的叶片通体翠绿色,让人不禁要想起飘曳在春风中那柔曼的柳姿。有的荠菜的叶子则是呈长卵形,它好像经不住寒霜的折磨,咋看宛如蒲公英的叶片,外缘呈现锯齿状,枯黄中略带一下暗红色,似乎已经枯死。有一种荠菜的叶子很漂亮,简直就是一根根翠绿色的羽毛,叶茎长长的,只在靠近梢头处互生纤细若毫的细叶,在梢头的端部则生长着一个心形的小叶,咋看就是一朵盛开的绿色金丝菊……

  尽管荠菜的叶形不同、叶色也不同,但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认识,倘若你不怎么熟悉也不要紧,只要你采挖后放在鼻子前一闻便知,因为荠菜有着一种特殊的鲜美气息。无论你挖会的荠菜是那一种,只要你在清水中去清洗,它的叶色就会逐渐青绿,并迅速地伸展叶茎,变得肥嫩。特别是在人们烹饪后,无论是爆炒还是做汤,都会拥有春韭一般的翠绿色,光瞥上一眼,定然让你垂涎欲滴。

  在那些田间小径或者田埂以及河岸上,常常还生长着一种叫做马兰的野菜,极强的生命力让它一经扎根生长,就不断扩张繁衍,连成为一片。花陨叶枯后不久,它又冒着寒冷生出对称叶片,恰如一只只青绿色的蝴蝶,静栖在地面上。马兰有着一种菊般的药香,老远,你就可以闻到它那淡淡的气息。

  马兰是一种多年生宿根性植物,它的根系十分发达,纵横交错在地面土层中。当秋风秋霜劲舞时,它的土上茎叶很快就枯死。大约是它的根系无法承受土下的寂寞,就放弃了冬日的休憩,毅然生长出洁白的茎芽,极力地撑破土层的封锁。毕竟是寒冷的冬季,一旦生出茎芽遇上寒气,就会被染上紫红,但马兰并没有退缩,还是我行我素地将叶芽绽放,绽放成为二片竹色的卵形的叶片,去仰望蓝天白云。

  冬季的马兰,虽然没有和暖的阳光爱抚,但它的叶茎却十分鲜嫩,口味也十分纯正,同时营养也最丰富,因此,在冬季马兰的身价倍增,成为宴请中引人注目的精美一碟。冬季挑挖马兰,不能够使用剪刀,而是用铲刀去小心深挖,每一次挖出的都是洁白如玉雕出马兰叶茎。

  在那些旷野里,昔日的沟渠或深或浅得存在着,大多保留着秋日后的枯败的景色。但倘若你沿着岸边走去,就会很快地被一撮撮绿色绿色所吸引,那便是水芹的身影。冬季的水芹的叶子一般都如同初荷一样,往往是浮在水面之上,但它的叶子很小。它的茎却因水的深浅不同而长度不同,水深则长,水浅则短。水芹生长在水面下的叶茎几乎没有半点绿意,一抹的乳白色。水芹,特别是野生的水芹,最好吃的时间就是在冬季和初春。一旦春天的温度走高后,水芹的叶茎就会婷婷地秀出水面,变得粗大坚硬,叶茎也成为了绿色,而口感也变得较差。

  在那些荒郊,春绿夏青着许多野草,秋风秋霜共舞时,枯黄并衰败,倒伏地面后逐渐化为尘土。可,就在这萧条枯败的景象的底层,却又荡漾着许多绿色。在众多的野菜中,有一种近乎家蔬的野菜叫做辣菜,有的地方叫它为芥菜,还有地方称它为雪里蕻。不知道是何人在何时留下的种子,在何处生根并发出了第一个芽儿,经历一个春夏后,结出了无数的芥子,细小种子一旦成熟,就随风飘扬,飘落在临近的地方,走进自己的梦乡,期待着秋日的霜露的滋润,生根发芽。

  是野菜,就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勿需人们的眷顾,就会按时枯荣。那些芥菜的种子在炎炎盛夏时,躲进那些杂草的根须下,享受着清凉。直到秋末,秋阳高远后,它才从清梦中醒来,来不及揉一下眼睛,就生长出鹅黄的真叶。天生不怕寒冷的芥菜,即便遇上大雪纷飞,它也照样生长。一旦遇上冬天的阳光,它就恣意疯长。这个芥菜,也是呈现莲座状的茎叶,叶色青绿近墨,叶缘呈现细微的锯齿状,天生就携带着一种辣味,不宜直接食用,但只要一经淹制,就会变得鲜美,就是那些家蔬也无法与之媲美。

  在烟雨江南,无论是路边的餐馆,还是星级的饭店,都可以见到这种人见人爱的芥菜,而又常常被人误以为是雪里蕻,雪里蕻也因此被抬高了身价。因为它们过于相像,咋看,简直就是双胞胎。只是雪里蕻在霜雪中的叶色会变成紫红色,而这种野生的芥菜,则我行我素地“面不改色”。

  淹制后的芥菜,其吃法很多。就可以单一爆炒,也可以与鱼、肉等腥荤一道入锅,喜爱的人不是将它用来烧汤,就是用它去下面条,更有人将它包进包子……总之,在江南,它的食用方法很多,你,爱谁谁就是了。

  在那些旷野里,还有一种来自山野的风在刮,那就是常常被人们误认为是家蔬的菊花脑。菊花脑是一种多年生的根生性蔬菜,无论是叶色叶形和生长习性以及整体外貌,都和菊花一模一样,也可以说它就是一种菊花,之不过,菊花脑的花朵是单一的金黄色,花朵很小,花形也比较质朴,质朴得如同山野的女孩——纯净、天真。

  菊花脑本是在阳春时发芽生长的蔬菜,可在水乡泽国的江南,由于气温偏高,雨水较多,使得菊花脑在秋季花绽蕊吐后,刚刚完成自己的一个轮回,还没有来得及休眠一番,就在自己的根须上匆匆忙忙地再次发芽生长,墨绿一片。尽管冬天的温度偏低,但它生长的新头却十分肥美,叶子肥大,也少了苦涩的口感,浓了特有的药香的气息,是难得的一份享受。

  走过那方荒野之地后,我心里在想,在曾经的艰难岁月里,这些野菜曾经救过无数贫困中人的命,曾经被野菜救活的人当然对野菜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然而,在当今社会里为了高产,去获得更多的利润,对蔬菜大量使用农药和化肥,野菜不仅能够解除人们一时嘴馋,是不是还可以拯救富裕中的人命呢?

  那些餐桌上食用的所谓野菜,未必是真正野生的野菜,倘若你不去亲身躬为地去采挖的话。

  无怪早在大唐王朝,上任姑苏城的白居易在目睹烟雨江南的冬景后,吟哦出那样的千古诗句:“十月江南天气好,可怜冬景似春花……”更无怪许多文人墨客也好,天涯游子也罢,只要一踏进清雅如水的江南,就如同喝了窖藏千年的女儿红,都在舌尖上、或者双眸里品味到江南的古韵新曲,宁愿醉卧在氤氲的江南秀色里,不愿醒来,不愿回乡。

  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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