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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记忆随笔散文

时间:2021-07-21 18:09:53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五月记忆随笔散文

  习惯上,人们喜欢将五月和布谷鸟连在一起。然而,随着生态环境的变化,布谷鸟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只有关于五月的记忆,像布谷鸟一样,时刻鸣叫在我的耳边……

五月记忆随笔散文

  我小时候在沁水长大,那时候是生产队时代。每到五月,队长早早起来,举着一个漏斗话筒喊话:“该上工了!今天赶晌午必须把XX地的麦割完,捆完,赶黑再担到场上!”命令一下,村庄开始活跃起来,羊肠山道上逶迤着青壮年男男女女们,他们头戴草帽、肩扛尖担(两头带铁尖的扁担),尖担上挑满预先拧好的捆麦秆的荆条腰子。

  麦田里,“劳力”们弯着腰、低着头,拢一把小麦秆挥一下镰刀,小米粥加咸菜丝或玉米面疙瘩加咸菜丝在他们肚子里很快就消耗殆尽。但是为了完成队长分派的任务,大家彼此鼓励,脚手不停。太阳蒸干了他们的汗水,还要将他们的面孔涂上红色,继而变成黝黑色。

  到了后晌,羊肠山道上逶迤着男性劳力的身影,他们尖担两头各挑着一个两楼粗的麦捆向打麦场赶来。他们这个肩头累了,就低下头,让担子在双手的操控下,缓缓地转移到另一个肩头,然后继续赶路。他们顾不上停歇,不仅为了完任务、记工分,更为了“虎口”夺粮。

  “虎口”便是下雨。有一年,小麦没来得及收割呢,老天连下五天大雨,麦粒在麦穗上直接长出了麦芽。长芽的小麦是磨不出好面粉的。到了过年时候,村里“外边有人”的人家,想方设法调换来外地的好面粉包吃过年饺子,老实巴交的放羊汉贾要绪家“外边”没人,一斤好面粉也调换不来,只好用生产队分得的长芽小麦面包了羊肉饺子,下锅后一个翻滚顿时成了一锅粥。第二天,并不宽裕邻居纷纷将自家的囫囵饺子送到他家。

  土地承包到户那年,我已是现居地的一员,那时我上小学四年级。五里学校放“麦假”。每天天刚蒙蒙亮,我和两位哥哥就惺忪着眼睛,跟在大人身后下地割麦。我们不算长大的手酸疼了,肿胀了,大人们一看,笑笑:“锻炼得太少了,等打上茧就不知道疼了。”一直割还好,停下来再弯腰割,腰部酸疼得要命,这时,大人们仍是笑笑:“小小孩子,哪有腰?锻炼吧,小孩勤快人见人爱。”

  在盼着长大的日子里,我多希望每年不过五月啊,那种起早贪黑、腰酸胳膊疼的割麦日子真的'好难过!

  上世纪90年代,农村有了联合收割机。新产品固然好,可是技术缺陷很多,比如麦糠里吹走好多麦粒,那么小的颗粒掉在田地上,扫不得,捡不起,这让农民们如何不心疼啊?不需担心,有尝试便有改进,联合收割机越来越好使。渐渐地,农民依赖联合收割机解决掉五月割麦苦。二十多年过去了,而今的五月,农民不光不发愁割麦这一块,就连小麦储存问题也置换成粮食贩子们来解决。

  粮食贩子囤积小麦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偏偏有一些无良贩子,低价购进发霉腐烂的小麦,掺在干爽的小麦里以好小麦价格送进面粉厂,混进粮食储备库。贩子们是赚钱了,甚至是暴利,但人们食用的小麦粉却暗藏“杀机”,一点一点地杀戮着食用者的健康。

  又是五月,当记忆中的各种画面在脑海连起一道画廊时,我一遍遍地怀念着淳朴岁月,亦一遍遍地憧憬着未来岁月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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