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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念的散文随笔

时间:2021-06-30 18:45:16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我怀念的散文随笔

我怀念的散文随笔1

  再次踏到了这片土地上,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欢呼着。

我怀念的散文随笔

  步入家门,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摆设,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我以为,我怀念的,是这间我生活十载的老屋。

  走在路上,儿时爬过的那棵树还在,曾经偷吃过的那架酸葡萄还在,抬头仰望,那片懒懒的天空亦没变,我以为,我怀念的,是这些我看了十载的景色。

  踏入校园,不大的篮球场上有着一群已经长大的少年,“嘿,我回来了!”我欢快开口。“额,你是贺晗?”“怎么,不认识了啊?”“怎么可能,不过你瘦了好多哦!”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我以为,我怀念的,是这些陪伴了我十载的伙伴。

  景是记忆中的景,人是记忆中的人,可我,却找不到记忆中的那种感觉。看着寒暄了几句就掏出手机各自玩耍的儿时玩伴,场景与我想象中的有点落差。

  没和他们打招呼,我独自走到校园后的草地上躺下,泥土的清香沁入我的脑海中,想起当初一起爬树,一起烤红薯,一起捉迷藏,想起了这些现在自己想想也觉得幼稚到不可能的事,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终于明白,我怀念的,不是景,不是人,而是那段美丽的时光,那段再也回不来的流年!

我怀念的散文随笔2

  我怀念的,是一首唱不完的歌,以前,它总是在耳边萦绕着,现在却难以寻找它的踪迹,为什么呢,时常探索着,或许我永远不会明白。

  时光总是漫无目的地流淌在大海里,有许多时候,路过的泪和笑都沉淀在了大海里,白色的沙子发了黄,阳光变得刺眼而泛白,可是时光总停不下脚步,任凭老去还是新生。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行者吗,也许是,也许不是。提着灯走在黑黑的沙漠里时,没有行者的毅力,风沙会把自己卷进沙漠更深处的吧。绿洲,就像是生命里注定的缘分,不是寻找,而是撞见,悄悄地闯进生命里的留恋。

  从出生开始,我的耳际就常常回绕着一首歌,不知道是从哪发出来的,只是那嗓音十分的熟悉,所以即使音律不知变换了多少次,还是知道那首熟悉的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光秃秃的树干长出了绿色,白雪成了白云,蓝色的星星在摇篮里写下蓝天时,那首歌竟然不见了。寻找着,但却杳无音信。

  还得啊,小时候经常去领居家玩。妈妈牵着我的手,不让我到处跑,那时的我也是真的调皮,和着邻居的孩子,在阳光底下跑着,跳着。“咚”的一声,一个不小心,和我一起玩的朋友摔在了地上,妈妈把我抱起,问我怎么了,那急切的眼神,在告诉我别担心。可我还是撒了谎,说他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我还记得,妈妈当时抱起了他,却放下了我,细心的唱着歌包扎着他的伤口,看着妈妈如此的关心,我竟然哭着跑了出去,却忘记了是我的朋友为了拉我才摔倒的。可是孩子就是孩子,天真无邪,几天之后,我又和我的那个朋友偷偷地躲在院子里,看着那藏在彼此心里的小秘密——院子里有一只猫。

  时光再荏,物是人非,我的那位亲爱的朋友,我都不记得他的名字,连他那稚气的脸都模糊得像很久很久的相片。我是真的不愿意在记忆里寻找曾经,因为太多太多的都模糊不清。

  我知道我的母亲很爱唱歌,在我小的时候,她经常唱着那我不怎么喜欢的歌,但是呢,却也不讨厌,现在啊,很少听到了,毕竟她老了许多,就像隔壁的邻居很少串门了一样。

  岁月总是让人老去,常常让心也老去,母亲曾经爱穿的花裙,现在成了压箱底的宝。只是希望那一首歌能够再在耳边回荡,不论是我,还是别人。

我怀念的散文随笔3

  世上的人千千万万,而能让你笑的人却少之又少,所以遇见能让你笑的人就好好的珍惜。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消失在你的世界。而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的梦,若时光倒流,我愿把你珍藏。

  那个记忆深处的人,最近你还好吗?我好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只可惜再也回不去,我只能把这美好珍藏在记忆深处,希望有朝一日它能像一坛老酒,醇香……

  我们因文字而相识相知,因文字而走向陌路。与你分别时,多少个日日夜夜枕着你的梦而眠,而你的心早已没有我驻足之地。你说此生我伤你最深,你却忘了我何尝不是?

  为了靠近你,我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为了挽留你,我失去了自己的骄傲,可最后除了伤害,我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你把你的温柔给了别人,把浑身的刺给了我。

  想起曾经的我们,一起畅谈文学之梦,而今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路走来,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这一路我走得好辛苦。而你呢?是不是与我一样,走得好辛苦?其实我知道,你很幸福,有她陪伴,怎么会不幸福呢?

  夜深人静,悄悄地点开你的相册,看着她笑颜如花的依偎在你的怀里,我的心犹如刀割一般,痛!夜深人静,悄悄地点开你的留言板,看着你们的山盟海誓,多么后悔让你们认识。

  曾经,我把自己的平台起名“执笔”,只是想为你为我执笔话天涯,可最后却成了执笔为你话情伤。而今,我才明白,执笔并不是为了拿起,而是为了放下,放下喜和悲,放下心中的执念和欲望,写下深深浅浅的思想,描绘出灵魂的形状,从而让一张白纸升华为一幅风景秀丽的图画。

  最美的时光只能变成怀念,最放不下的人终究会随岁月忘却,这或许就是人生。只有品尝了酸甜苦辣的滋味,才会懂得珍惜来往走过的人。这一生,我最怀念的时光,是与你相识的时光,而最想忘记的时光也是与你相识的`时光。

  或许多年之后,你已经忘记生命中来过一个女孩,她把你的快乐当成她的快乐,把你的伤心当成她的伤心。但,她会记得在她的生命中,有过这样一个人,让她久久难以忘怀,让她不顾一却。

  想起你对她说过的誓言,在忆起你跟我说的情话,才发现这一生你的世界充满了暧昧,所以我多么的兴庆曾经离开你的世界,远远地守望。如今在回眸,才发现其实你并不是我的王子,不是我配不上你,而是你的世界太过于暧昧不清,所以是你配不上我!

  那段最美岁月,给我太多的欢歌笑语,那段岁月也给了我太多的伤害,即使怀念那段时光,但我也会忘记有你的岁月。如今,只愿你余生有酒有她,而我一生浪迹天涯!

我怀念的散文随笔4

  当你感到痛苦时,那是你大脑中出现了障碍,所以人活着,就是克服一个又一个的障碍,是修行。这是佛经里说的。当我感到生活中无路可走时,我就只有冥想,这是我对自己说的。

  我冥想得最多的,就是县城里的生活。我在大城市、大都市里的生活,像木偶。前不久,我去一个都市出差,我在镜子里突然发现,我的眼白特多,那是我在对都市翻白眼,一翻白眼,我就迷茫,成了盲鱼。而我在小县城里的生活,是游动的活鱼。我的喜怒哀乐,县城里的那些街道、巷子、绿树、花坛、小酒馆、破旧楼房、市井小区,我对它们几乎都没有隐瞒。

  我生活的城市,是一个都市的大城。而这个城,像棋盘一样分布在几大版块上。我栖息的这个版块,绿树葱茏,阳光中薄雾浮动,我看见的人影,都是瞳孔里常常定型的人物。所以,生活在这个城市,我也觉得,是生活,是命运给我定制的一个地方。

  但这样一个地方,我却常常把它冥想为一个县城。这样一个地方,我也有常常找不到灵魂附属的角落。当有人看见我在街上失魂落魄的走来走去时,那肯定是我走失了自己。

  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不叫县城?我问一个做官的友人。他哈哈大笑,你这个复古的人,多少县城都还在挤破了脑壳想升级为市。我无言以对。

  我骨子里喜欢县城。我总觉得,我的亲人和朋友,都是生活在县城里的。我去寻找他们时,他们正好从树荫下走来,或者撩开窗帘,一下就看见了我。他们做饭,还在用蜂窝煤炉子,他们招待客人,还在用山里土特产。更让我魂儿欢喜的是,他们的笑容,他们说话的声音,还是老县城里那感觉。他们挽留我,硬拉着我的衣襟,就一句话:“吃了饭走,吃了饭走。”饭在锅里,人在床上,这是一个县城里的女人,在桌子上留给他做官丈夫的纸条儿。

  我总在县城寻找着足迹,看足印里有没有熟悉的码子。我总在县城寻找着树的枝桠,看到底停着什么样的鸟儿。我觉得,县城有乡村的迹象,县城与乡村,这样温存的交融着,太好了。我陪一个来赶集的农人喝酒,我说,我也是一个乡下人,他看我拿筷子吃饭喝酒一仰脖的样子,就信了。这个农人还告诉我,他靠卖烟叶,存折上已经有三万六千四百元了。我当然信。而我在其他城市里说话,那些人总是半信半疑的眼神。和他们一样,我对他们也是半信半疑。

  我听说,因为地球升温,在夏季,喜玛拉雅山上的雪已经开始悄悄融化。而很多县城,也像冰块一样在融化。很多县城,周边推土机、挖掘机轰鸣震耳,那些我冥想中《清明上河图》里的县城,在高楼中、在涂脂抹粉中,和大城市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了。

  我到一个县城巡游。准备去找一个文友,他在县城里写作,写作了六部长篇小说,靠老家的乡亲资助出版了一部。可文友已经不在,他到一个都市里和孩子一起生活了。他说,没写小说了。我独自去和他当年相见的小酒馆点了几个菜,在小酒馆旁边,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树还在,但不是夏天,我遗憾的是没有听见蝉鸣。

  我喜欢县城的生活,是因为觉得那里有真实的人间烟火气息。每当我听到数万元一个平方的房价,和听到有关恐龙的消息是一样的。

  其实我也有过对豪华版生活的艳羡,并为此自暴自弃的试验过一次。比如,我曾经一周光是吃饭喝酒洗脚就花消了一万元,这对我来说是个大数字了。那几天,我和酒肉朋友们醉生梦死的吃喝玩乐,一周过后,我就彻底的厌倦了。我像一个漫游到外星球的人,落到地球后才清醒了,我享乐的肉体,必须依附灵魂。

  而我灵魂依附的地方,就是我的县城生活。

我怀念的散文随笔5

  一 姥姥

  老家管父亲喊爹,母亲叫娘。

  母亲喊姥姥叫nia,(也是娘的意思,宋村方言读法,四声),字典上找不到这个字。姥姥脾气厉害,母亲喊她总是声音不太大,声调平和,有点怕她,从不敢和姥姥犟嘴。姥爷死得早姥姥一人拉扯两个女儿不容易,不顺心时好数叨她们,母亲不吭声只管干活。我姨是老小,可不管那么多,敢顶几句,姥姥急了就拿笤帚疙瘩照头敲她的肩膀,她就跑。姥姥气得瞪眼,偶尔也长嘘短叹,也许孤独是夺走她关于温情期盼的一把钥匙。姥姥很坚强,很少啼哭(方言读hu ,四声),爱可以叫一个女人在寂寞和冷清里暖阳裹身。

  姥姥喜欢把灰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铁夹子夹住,衣服穿得极干净。姥姥长瘦身材,皮肤白,眼睛不大,脸上皱纹多,缝衣服纳鞋底时戴着老花镜,针尖钝了就在额上的头发丝里划几下。我喜欢看她的针线笸箩,称姥姥不在时也喜欢玩弄玩弄里面的小物件。姥姥喜欢几个外孙,她不待见我我却从未在心灵上远离她,一点不少干活。姥姥家房子后是一个大水塘,沿了那一溜儿道儿三五分钟就可到姨妈家。出了姥姥家我就大声哼唱,带了女孩子的顽皮一蹦一跳,天上的云彩被水塘的水吹皱了,才觉得午后的阳光绵软可亲。晚上月光好的很时或灯焰跳得昏黄,姥姥的手变得温柔,抚摸着我的头发讲过去的故事,母亲则笑着做活计。

  姥姥信佛,常说是一个仙姑和一个白龙大姐。有时冬天住在俺家,见她虔诚地点香,上供,摆盘子、放水果点心,然后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对着那一缕缕上升烟气说:“过路的神仙,请保护秋义(姥姥的名字)一家大小平安。俺给您上供了,饿了就吃点儿点心。”我觉得好玩,却不敢发笑,只是瞅着姥姥看她的姿态。

  姥爷47年解放石家庄的战斗中牺牲的,他在宋村东头有个衣冠冢,我只这样听说,也没人领我去。姥姥72时死于心肌梗死,半夜安安静静地去了。也许她那夜梦到了姥爷,那个生命里她挚爱着的人。

  二 娘

  我一直喊母亲叫娘,直到84年母亲来河南,才开始喊妈的,哥哥弟弟却还喊娘。哥哥喊娘是第四声,弟弟是第二声。哥哥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天生的敬重,弟弟的声音带了一种依恋,我喊妈时带了近似男儿气的爽落。哥哥出门从不用任何人管,他虚岁17就开始闯荡了;弟弟从小倍受宠爱,他最怕没人管他;我是独行独往,带着天生一股燕赵人才有的豪气,也不管母亲的惦念离我多远。

  母亲心善,脾气倔强,专只会与父亲磨嘴,对俺们还有俺们的同学朋友却都好。母亲做事快而马虎,只有速战速决,做针线活和切菜也如此。她常对着我和父亲唠叨:“看你们干活,那么慢!磨磨叽叽,像一条大虫子,咕咕哝哝。”俺和父亲就不吭声,只笑着说她马虎,她也不在乎。母亲做事大面上过得去,父亲也敬着她,在家什么活都干,除了看晚间新闻连电视也不和母亲抢,冬天晚上还会做了热腾腾的鸡蛋面条端给坐床上的母亲吃。母亲最爱吃饺子,一星期至少一包次,而且一包就是两大盖板,得吃两三顿。一家人私下里都嫌麻烦,唠叨两句就不敢多说了,因为母亲总是喜欢吃喜欢包,一折腾几个人都得跟着干,说多少遍也是枉然。

  父亲去世后,妈妈的眼神就变得呆了,背也比原来驼了点。说话略少,只一味喜欢看电视,要么就是给小孩子做针线活。她得食道癌后的很久一段时间,母女俩天天守在一起,我比以前更亲母亲,是生命里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记得那年夏天,她从150斤瘦到不到100斤,不能在床上平躺(因抽烟有支气管炎呼吸不畅快),只能趴着或侧着睡,下面垫的厚厚的,要不她觉得床板把骨头搁得疼。病中她仍不肯戒烟,别人看见她偷偷地在外面拣烟头——回家在厕所抽;我闻到味了吵她,她都不肯承认,气得我只能背着她掉眼泪。

  弟弟离婚后住在母亲家里,自己有一个箱子,装着他的衣服等物。他最怕的是寂寞,宁愿不停地在野外干活,无论有多苦。07年春末新谈的女友爱说爱笑,俩人的交往多少叫他觉得温暖。

  母亲不在了,也许弟弟在梦里想念她时,会泪流满面。母亲病了一年,弟媳和他闹离婚半年。他拿到离婚证那天,我和妈妈在医院并不知道。他说给我们听,母亲当时就哭了,连声道:“媳妇没了,孙女没了,房子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也跟着哭。前年9月1日在母亲的骨灰盒放入坟中后,主事的叔叔喊着儿女给母亲磕头,弟弟的头磕得地砖咚咚直响,没人注意到。我在他后面,呜咽不止,那一声声咚咚震得自己心口疼。

  如今,弟弟的女友刚生了一个男孩子。我私下里小声告诉母亲,也许她是欢喜的,我想。

  三 庆红舅舅

  庆红舅舅是姥姥家的一个亲戚,姥姥的娘家是小辛庄,舅舅也在那住。

  我小时因姥姥不喜欢女孩,去宋村也少。舅舅却很待见我,去他那有时是妈妈带我去,有时是姨妈。舅舅人很温和,个不高,头上老箍个白毛巾,点纸烟抽时不紧不慢,然后悠长悠长吸着,给我讲一些人或事儿,俨然我是他的女儿般。

  舅舅开个染坊,生意很好。姨妈也常去他那染衣服,母亲回娘家时偶尔也去看看他。他的儿子也跟他在染坊里干活,很勤快。

  记得哪年春天的哪次下午去舅舅那,在小辛庄看到了几只褐色的骆驼。骆驼好高,温和的大眼睛,舅舅用肩膀顶了我让我看清楚,围着看骆驼的人还不少。那是第一次见骆驼,我对骆驼没丝毫怕意,倒是想它为什么长那么高,那么高很好么?那会我大概七八岁,现在小孩肯定没那样的疑问。

  十几年不回老家了。若舅舅还活着,现在也是个70多岁的老人了。

  四 小赛的奶奶

  邻居小赛的奶奶(从记事起没见过小赛的爷爷),总是拄根拐棍儿,小脚穿了一双黑而尖的窄布鞋,冬天的装束是用半长的黑带子把小腿和裤脚跟那缠起来,灰白的头发挽起用铁夹子夹住(和我姥姥差不多),穿斜襟盘扣的黑棉袄,罩上黑或深蓝的罩衫(也是斜襟的)。老太太圆脸儿,人瘦瘦矮矮,脸上全是皱纹,不训人时总很和善,想了法子逗孩子们又笑又乐,兜里若有好吃的就掏出一把放入我们手中,眼睛眯缝着笑,皱纹挤成一堆。老太太大儿子生了两个孙女,小儿子(小赛的父亲)有两个孙女一个孙子。小赛姐姐叫小娜,十七岁时和村南的小农定了亲,弟弟叫小盼,和我弟一样大。

  小赛家养了一直老花猫,黑白褐三色的,肥嘟嘟卧在门墩上晒太阳或打瞌睡,也不怕人,这只老猫最乐意守着奶奶,也只有它天天听着奶奶的唠叨(呵呵,也许是无数次的唠叨吧)。她家的墙头很高,大门也高,只院子小些,树多是臭椿,长得老高老大,夏天一院荫凉。游戏里面能和幻想沾上边的,就是天真地把小瓶子里泡的肥皂水,吹成无穷无尽的泡泡,我们一边跑一边追着泡泡,泡泡在阳光下被映出七彩来。或者那些七彩里还有些什么更神奇的东西,或者梦想就是这样的一些彩色,在无限远的天外美丽。老太太看着我们闹着跑着,甚至可以看好久……她笑的很慈祥,很悠闲。那时候老太太已经六十多岁了,一直跟着小儿子生活。

  小赛的奶奶是我们上初中前没的,好久觉得不习惯。

  五 兰起叔叔

  记得小时父亲每年过年回来,除了带好多吃的,就是叫几个哥们来家喝酒。

  酒多是喝衡水老白干和北京二锅头,烟多是抽自己卷的烟卷儿,偶尔几次父亲会拿出两盒金丝猴烟散给大伙。菜是家常菜,会加一点猪肉片,外加一盘炒花生米或饺子。几个中年人凑在一起,絮叨着家常话儿,说着天南地北的见闻和人世沧桑。我们小孩子看了也觉得亲切,煤油灯冒着黑细的烟气很暖。请来的几个人是:兰起、占起两兄弟、辛未根未两兄弟、还有根坡,都是从小玩大的伙伴。

  我最喜欢兰起叔叔。他是素筝姨的丈夫,素筝是母亲的同村同学,父母婚事也是素筝姨介绍的。兰起叔叔家有三个儿子,个个眉清目秀,像他夫妻俩。他五几年考的驾校,后分在火车上做司机,跑张家口至大同一线。那年头可是个好工作,不过物价太贵(一斤田疙瘩一块,一个红高粱窝窝头一块,一块手表可换顿饭)他连饭也吃不饱。大伯说那会儿人们开荒,公家也不管,兰起叔说拿工资还不如回家种地落碗饭吃,索性就跑回来安安生生过日子。素筝姨有些埋怨他,却很贤惠,两口相敬如宾。

  他个子很高,长脸大眼睛,爱听收音机,爱看个报纸爱抽个卷烟儿,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和父亲也最近。他家的院子不大,每每素筝姨有好吃的给我,总觉得我是她闺女似的,兰起叔叔也喜欢逗我玩。看着他把烟圈一点点吐出来,只管对着素筝姨笑。

  04年秋老哥开车带母亲和大伯回老家,大伯见兰起叔叔了,头发灰白,人瘦倒硬朗,也是70多的老人了,就是血压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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