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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抒情优秀散文:流年岁月

时间:2018-01-08 优美散文 我要投稿

  依旧是那条山路,依然是那个村庄;还是那个弯了再拐,拐了又弯,崎岖坎坷的巷道……

  无论我怎么努力,都难以走出这个让人刻骨铭心的村落。因为,曾经千方百计的偿试过,任你怎么绞尽脑汁地去折腾,不但挥之不去,相反,却更加记忆犹新。

  淅淅沥沥的秋,漫无天际的笼罩着荒凉的处所。院中如泣如诉的雨滴汇集成溪流,淌出院外,再融进路边汹湧泡哮的激流里。

  雨帘低垂的村落,没有了往日的欢悦,就连大场里平时追逐嬉闹,成群结队的野狗,此刻都不知躲到哪个可以安身的角落里去了。

  踏着泥泞,上庄门门台孑没有一个人影。只有老场边沿上的那棵歪脖子楸木树,迎风顶着雨鞭傲然屹立在秋雨中,显摆着触目可极的风景。

  那株根生在悬崖断壁上楸木树,一直是那付饱经沧桑的样孑。在我的记忆里,既不苍劲,也不挺拔。春天一来,它就发绿生叶,立夏一过,便含苞绽花;秋风一扫,又叶落遍地,冬日秃枝空守悬崖。年年如此,岁岁无悔。既未见长高,也不曾枯萎。

  一直安放在上庄门门台的那个麦子石的碓窝,如今被人们挪到了老场的场门口,孤伶伶地无人问津。

  看着被秋雨冲洗得既光又净的碓窝,和碓窝里波纹蹿动的水圈,不由人想起了少年时的伙伴。想起伙伴,就自然而然的回到了那个难以忘却的流年岁月――

  一有机会,和我同岁的大屁,老蛮,还有小我一岁的臭旦孑便以紧靠大槐树的碓窝为中心,围上一圈玩老得掉牙的游戏:

  “点,点,点屁虫,家家门上有亊情。一碗臻子一碗米,尥下屁的不是张三就是你。”笑的前合后仰时,再“背板,倒板,杨家寺的少年。你姓啥?我姓王。我是牛的老亲房。”

  臭旦子和我隔着一个很深的巷道。那时候,我俩是上庄门最大的两个儿子娃。确实地说我住后头院,他住前头院。从记事起,少年时除了吃饭,睡觉,一出家门,几乎是形影不离。不管是玩“狼拉羊”,还是“打毛弹”,我俩总是一伙的。就连“踢犍子”,大屁和老蛮都比不过我们。慢慢地小伙伴们多了我们又傍着老槐树“藏迷迷巧”。当然,我和臭旦子就顺理成章的当了名付其实的娃娃头。

  记忆中的那个八月十五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压折了上庄门那棵几抱粗的千年古槐。遗撼的是,暴雪压断了古槐的分枝,贪婪的人们乘火打劫般地分割了古槐的躯体。千年古槐来不及在灾难中呻吟,就被一部分人无情地碎尸万段了。当时,人们无法锯倒古槐的树身,硬是用镢头,斧子等利器把树身一点一点斑驳得皮开肉绽,甚至连埋在地下的古根也都掘地三尺,难逃厄运。

  老槐树没有了。

  很长一段时间后,碓窝在几经易地搬迁中又被放置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只是因为没有了古槐的陪衬而显得清冷孤寂。

  尽管如此,不谙世事的伙伴们还是那么童心未改,毫无顾忌地朝碓窝里撒进几泡尿水,然后掬些细土,由扎着羊角辫的大屁和老蛮,用细棍搅着先是和“尿尿泥,”后来说是撒“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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