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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随笔

时间:2020-12-13 09:32:01 随笔 我要投稿

火车上随笔

火车上随笔1

  火车,掐指算了算也是九个年头没乘坐了,因车出了点故障在维修,本打算坐高铁的毕竟路程比较远。但朋友说了不着急,时间够用,坐火车的话到上海就不用等,下车便可直接去办事。我觉得不错,而且够便宜,在这个经济不稳的疫情年能省也不是坏事。

火车上随笔

  进站那一刻,我脑海中不断的翻览过从前的自己。离家、在异乡一个人一个行囊,一副楚辛的模样,就是坐着火车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流浪,苦了、累了无处诉说,流尽的汗水只练就了这一身烟瘾。那时总以为那盲目的奔波就认为自己是最努力的人,无为的打拼、拼搏就认定会得到明天。现在想起来我只能嘴角上挑淡淡的一笑而过。

  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望着那躺着不懂站立而又任劳任怨的火车,不快不慢、不追不赶,守住着心中的那一份平凡。如同很多人的一生。

  哈哈,时间也没因我的思绪,我心中的愫怀而静止,还不断的推动着人们前行。就这样,时隔多年,我再次进入火车的心腹。很多人被吞下又被吐出,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因我买的是硬座,本想在车上补张卧铺,到了车上才发现贵州湖南铁路是多隧道地区,火车在行驶中手机信号不稳定,微信支付宝成瘫痪状态。别说补卧铺了,上车前就吃了一碗米粉,从中午十一点到现在凌晨0点还空着腹,现在手机能支付了,可供餐和卖零食人员都下班休息,我也只能强撑着,空腹到天明。只盼着供餐人员早上早点上班。

  车上的环境是比以前优化,也没以前那般望不尽人头的拥挤,最重要一点,乘务人员竟然比以前态度友好了。诸多东西都在变,但长时间坐着总还是觉得恐闷,手脚倔屈无法展开,此时此刻真的好想找个小姐姐按摩一回。

  旁边有一对夫妻,女方就在跟男方埋怨说:“怎么昨天订票是不直接订卧铺,非要车上来补,现在好了坐得手脚麻木腰酸背痛。”说话时还不忘了用手锤了锤那一条肥大的蛮腰。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乐了乐,最后说道:“真巧,还能遇到同样遭遇的战友,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上了贼车,熬着熬着就天亮了,习惯了也就下车了。”她瞪了我几眼,不跟我说话。姑娘我也心里苦,找不到人诉说啊。哎!也只能一个人隔着车窗看夜景了。

火车上随笔2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坐火车了,站在长长的站台上,望着不找边际的铁路轨道,听着火车的长鸣声,脸上显得格外平静,心里无比的轻松,仿佛飞驰的列车冲刷了一切的沉重,也带走了所有不想接受的信号。火车呼啸着迎面而来,女儿激动的又是笑又是叫,我真羡慕她,其实我真的也想和她一样释放情怀,只是突然觉得称呼的不同让我放弃了放纵,火车启动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一首诗,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我走了,我的目的很明确,我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扑捉着每一个崭新的瞬间。

  卧铺车厢是一个相对富裕的车厢,旅客个个精神饱满,我想这和睡眠饮食有关,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在享受旅途生活,看书的,打牌的,聊天的,也有看沿途风景的,更有美梦还没结束的,还有享受美食的,随着轻音乐这里格外的安逸。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是坐硬座,所以早就看惯了硬座一族,无座一族,那个时候我也常常受这种待遇,虽然身体上是不怎么舒服,可那里形形色色的人却让心灵备受震撼,每年新疆棉花成熟的季节,自东向西的火车则是人员爆满,不同年龄段的人拥满了每一节车厢,这里的人大都是为生存而来的,很多人的脸都饱经风霜,常常看到一双双受尽沧桑的手,在这里室外劳动被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有黝黑的肤色,深深的皱纹,凌乱的头发。干馒头,咸菜,一大杯水,也吃得香喷喷,这里的人要求少,也会让人觉得有点心酸,可也能感觉到他们骨子里的坚强,我仿佛看到一片片的棉花地,他们手脚麻利地在采摘……

  在卧铺车厢我的思绪如同这里的人一样安逸,缺少了波动,孩子已经进入了梦想,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飞速的风景,突然觉得这样观赏风景也别有一番滋味,一棵棵树开始清晰然后很快模糊,就像我们的记忆,随着时间的飞逝而变得模糊,窗外的景色大多以乡村为主,有菜地,绿油油的,真的不能分辨出叶子的形状,就是觉得绿的油亮,还有那农家小院,被青山绿水包围着,透出恬静。

  有绿洲就会有戈壁,第二天的清晨火车已进入西部,透过窗户,看到浩瀚无垠的戈壁,这里没有了惹人眼的植物,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耐旱的植物,叶子很小,貌不惊人,却极度顽强,它们时常都承受着烈日,风沙的折磨,没有人刻意的来观赏它们,可它们还是扎根在这茫茫的戈壁滩上,它们配着青一色的碎石,沙砾,也透出戈壁雄浑壮阔的神韵。

  回家的感觉就在那不远的前方,古老的歌曲在唱着童年的梦想,走过的世界不管多辽阔,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想起了这首《回家》的歌词,正符合了我此时的心情,到站了,我的脸上欣喜不已。

火车上随笔3

  凌晨四点半,窗外魆魆的群山告诉我,火车已驶入江南。

  偶尔的灯光像一枚钉子。

  我临窗而立,阅读着这本变化的、神秘莫测而朦胧的书,想把它们读出一些光亮来。

  渐渐的,东方开始泛出鱼肚白,继而这白色慢慢扩大,慢慢向四周扩展,向群山扩展,向我的目光扩展,依稀的,可以看得见山的眉峰与胸脯了,眉峰高峻,胸脯浑圆。然而白色也不那么纯净,夹杂了些许的粉色,开始是淡淡的粉,若不定定地看,你会以为那是一汪湖水,发出粼粼的光,接着是桃色的粉,像少女的脸颊,而此时,那些粉又长出一些触角来,像少女舞蹈时的彩带,就在我要仔细分辨那些变化着的彩带时,火车钻进了一个隧道,让我恨恨的怨恨起火车的轨道来。

  待火车钻出山的肚皮,那粉色已经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鱼鳞状的橘红色的霞,我想,太阳大概是要从那个地方跳出来的,于是便目不转睛了。这时,大地已经很清澈,静静地泊在霞光里,山岚、田野、村庄似流动的画册,我似乎闻到了沾着露水的草木的馨香,要不是隔着窗玻璃,我一定会张开双臂,奔向山野了。

  车在动,山在移,那橘红色的地方也不时变化着方位,一会在我的'正前方,一会在我的右侧,当那片橘红变成金色时,我却看不见它了,于是只好跟火车另一边的旅客商量换一下座位,还好,他终于答应了。

  待换好座位,东方金色的云彩已被点燃,包括那山坳里的水汽,仿佛燃烧时升腾的烟雾,刹那间,山间燃起了大火,整个大地被火光照得容光焕发,火光下面是一痕红线,接着是一弯,我知道那个红红的火球山与天空都已包它不住了,马上就要跳出来,喷出积攒了一夜的情愫,然而就在此刻,一幢房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接着是一片房子,越来越高的房子,我知道我将看不见它喷薄而出的一瞬了,看不见它跃出山岚时红红的脸颊之后,火辣辣的目光逼得我不敢直视它的眼,火车驶入了一个站点,将会在此停歇半小时

  很遗憾,终是没能在火车上看到日出的全过程。然而我想,许是美好的事物大多都有所残缺,不然不会让人如此着迷,就像吃东西,好东西总归不能吃得太饱,太饱了,大概也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的想往吧。

火车上随笔4

  火车是我们最遥远的距离,咣当哐当的响,敲碎了黑夜里的睡眠。眼睛望着车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自己的灵魂被到处挤压。

  从离开开始,这个城市没有打算留下你。在人潮人海中,你是所有方向中的其中一个。一不小心陷入自己的思索里,这个车站也就安静下来了。铁轨交错不知道铺向了什么地方,想起来在美国的每一个枕木下,都有一个中国人或者爱尔兰人的灵魂,如今中国的铁轨下,又浸透了多少人的汗水。铁轨像是一个方向的指引,但是终点却消失在天边的界限处。当我坐上这趟火车的时候,所谓的终点,只是车票上的两个字的念想。就像是一个一直抓不到的回音一样。

  或许是喜欢带着书的安静,总喜欢靠着窗户坐着。当把书摆出来的时候,总是会在窗外的风景和书上的文字间选择徘徊。这会只有一点希望,没有人打扰,又有一点希望,一起来看风景。安静与陪伴终究选择了孤独。

  窗外的风景的变幻总是比书里的文字要快的许多,有时偶尔不经意的错过,就像是生命里的消失,或许在回程的时候会更加注意吧。

  窗外没过去一个村庄,仿佛就是为我们到达目的地在计数一样。就像是钟表一直没有停下来的秒针一样。在中国的大地上,乡村占了很大一部分,无论你遇到多少个乡村,他们永远都是那么一个样子,人们似乎世世代代都在这么一个地方一样。或许对他们来说这辆火车也和往常一样,即使是看风景的人变了。最无聊枯燥的莫过于从山里穿过了,或许一开始还有点意味,可是时间越长越感觉到局促。从小在平原长大,以地平线为这个世界和界线的我很难去接受这种空间的狭小,我的远方被挡住了。有时农田里的风景,会变得很是精彩,夏季的花儿争相开放,连绵了花海铺盖在眼前,引来了车上的人的一阵阵惊叹,或许置身更有着别样的体验,可是火车还是像一个没有思考的生物一样,继续着它前行的使命。

  每到一处城市,我们就赶紧在地图上查找,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长途中的困乏就像是在寻找着解救的希望一样。当时已是夜,火车沿着一条河水行驶,河对岸的城市映在河水里星星点点,或许夜晚才是城市最美的时候,它遮住了水泥与玻璃和冰冷,给了夜晚在外游荡的人,一个明亮的指引,那是人类为自己建造的家园。

  下了火车就像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区别。终点带给我们的只是不用再受旅途劳顿的煎熬,我丝毫都没有看到终点时的兴奋。仿佛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不是为了到达某个地方,只是为了一种困乏而已。我还是我,这个时间不过是在我在火车里的时候换了一个幕布而已。楚门的世界是走也走不出去么圈套。

火车上随笔5

  因为山东泰山至济南没有动车,所以我只能选择乘坐过站的快客去济南。又因为时短票少,又想早走,故买了张无坐票。我乘坐的快客是从温州开往东北的,路经泰山站,刚过早晨。一上车,挤僵簇拥的场境收在眼前,一些长途乘客都是昏沉沉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歪到在坐椅上,或趴在坐位之间的茶几上,也有一些坐在过道的车地板上依靠而睡,还有一些夫妻和年青恋人相互依偎着释疲降乏。我们这些无坐乘客大多都挤在车厢间的过道里倦站着。

  火车快到济南站的时候,渐渐开慢,像是拖拉着一串长长的重物,咣咚隆、咣咚隆地从急剧到缓轻,响着车轮浅滑铁轨接缝的声音;车厢之间的相衔处,也嘠吱嘠吱地发出碰磨的响声,一齐轻奏着列车将要停下来的韵拍。忽地,从车厢里面挤出一位准备下车的年青人,看上去像二十岁来岁的样子,瓜子脸庞,白净瘦小,如未脱涩,体恤衫掖在牛仔裤里穿装,右手拉着一个小行李箱;挤出车厢口时,长嘘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自言着:“哎,总算到家了!”听起来,尤如饱经苦涩谋生而归的游子,汲取到了乡气家味那种清澈的泉甜,那种把心肚浊气吐得干干净净的爽快。

  因为车厢之间的过道里挤满了人,所以年青人只好在车厢口等候停车,再挤下去。我微笑着,有点安抚的意味,对他说:“你一定乘了很长时间了吧!”他嗯了一声后,如遇乡亲般深情地说:“我是昨天晚上六点钟从杭州东上车的,已经乘了快十六个小时了。”“你在杭州打工?”我揣摸着问。他露着有点不堪回味的心情,说:“是的,去了大半年了,再也不去了。”“那为什么哪?”我有点惑落心沉的感觉。

  他对着我,停了停,苦笑着说:“当时,我的一些乡邻在那边打工,说杭州那边很好,让我过去。到了后,我落脚在杭州下城区。因为我会点厨艺,所以去找了一家餐馆打工。天热的时候,伙房里顶着四十多度的酷热,还要贴上灶火的烤烫,一身的油汗,苦不堪言。半年下来,苦干累干,不落钱。每月二千多点,够啥花,又出门在外,没有一个依靠,也感觉有些孤苦伶仃。”然后,他一笔笔地算着花销,继续说:“去掉租房、水电费、手机话费,再加上我们年青人偶尔碰两杯酒,吃喝拉撒睡支出后就没有了,多些时候还有亏空,别说存钱了。这样,还不如回老家做工的好,最起码房租费不用掏了吧!”我心里添着他想,你还可以少了很多恋家思情释怀方面的支出,如打电话、网聊、喝闷酒消愁等。

  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插上话说:“现在,外出打工得要有技术,没有一技之长,是赚不到钱的,靠劳汗挣钱,每月二、三千元工资,是不够维持生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挣钱还得看钱花,抠紧花。不管这么说,在外打工一定得略有结存,万一有个啥事能顶个应对,所以该节约省钱的一定要节约省钱。说实话,现在在外打工挣三千,还真不值在家做工挣二千,不用牵挂,不用惆怅,有家的温暖。”

  这时,站在旁边的人,也附和着说开了打工的一些亲历滋味和感言。这个说,本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其实那儿都一样,金乡银窝还不如家乡草窝。那个说,在外面吃苦,宁愿在家吃葱啃馍,那种苦天晓得,说难听的,死在外面,还不知道是咋死的。这个没说完,那个接着说,在外打工没人来疼爱,没人知痛痒,心里的苦涩无处倾诉,只能是憋在心里流心泪。而且,现在的老板只是让你干活,不见他给你长工资。就这样,一来一回地轮说着、议论着,你一句,他一句,诉说着打工的苦味,议论着那些小老板们的精算和抠门。

  我笑着接过话,往下说:“其实老板也不容易,过去一个产品,包括饮食,利润空间都很大,因为那时物价低廉,生产和劳动用工低廉,不用支付员工的劳动保险。现在,不一样了,两头挤压:一方面劳动力成本、生产成本和劳动保护成本,以及生产要求、产品质量要求不断提高,这些都向深里剥离利润;另一方面随着科技发展,产品竟争激烈,价格不断挤压,一些已经到了亏损赔钱的地步了。所以,那些老板不抠,他们也没法活。不过,现在企业也好,开店也罢,科技、市场和管理都很重要。”

  时间逝快,火车抖了抖身子,就平躺在了济南车站。还未聊尽的打工话题,随着下车、人散,留在了那节车厢的悬空。然而,在我出站随流而行中,那些余下的聊意,尤如开闸的水,喷涌流淌,心里泛滥,而本领、吃若、节俭、适应、寂寞、清冷、惆怅、乡情等等的词汇,一个个地蹦撞在了自己的心头上,大有不疏落灾难眠的味道。那些“打工不易,赚钱更难”的感叹,那句“看钱花钱”的话,一直回放、萦绕在自己的心怀。

  出站,清雨淅沥,声声雨声,伞下人走车往,又给了我一大叠长长的打工问卷……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火车上随笔6

  在宿舍里枯坐了两日,归家一票难求,深知中秋佳节在中国人心中的寓意,委实不愿飘零在外头。我也深知期望值越高,一旦没有实现,内心的落差会有多大。于是我铁了心要回家,夜车注定是休息不好,也顾不上长途跋涉的疲惫了。

  火车轰隆隆地呼啸而来,卷起一阵寒风。昏黄的路灯添了一丝暖色调,一群人拖着行李奔寻自己的车厢。一位老者询问车厢口的乘务员是否是自己所乘的车厢。乘务员回答:“是。”话音刚落,这位老者竟加塞而入,不理会乘务员排队的警告。乘务员无奈地破口大骂:“这么大年纪了,真不要脸!”老者听到后,回头朝乘务员狡黠地一笑,无半点羞惭。很多时候,我们主观地把老者和耆德硕老联系在一起,不是老年人素质变低了,倒是素质差的人变老了。

  穿过狭窄的过道,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才安定下来。戴上耳机,循环放着几段音乐,与周围形成一道屏障。睡意袭来,眼睑不由自主地翕张。昏昏沉沉地托腮眺望窗外或者伏在桌子上小憩。邻座无人,很久后一个年轻人领着一位老者来到自己的座位,把座位让给了他。原来是年轻人的同伴在另一节车厢,没人肯和他换座,就干脆不坐了。这位老者感激地要留这个年轻人的手机号码。年轻人拗不过,告诉了他。老者对年轻人说如果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拨打这个电话,他会尽全力解决,他还说自己是有些实力的。年轻人临去另一节车厢前,老者还想拿钱来酬谢他,被年轻人回绝了。我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很庆幸看到了这么温情的一幕。

  想起土耳其诗人塔朗吉的一首诗:去什么地方呢?这么晚了, 美丽的火车,孤独的火车?

  凄苦是你汽笛的声音, 令人记起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我不该挥手舞手巾呢? 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 去吧,但愿你一路平安, 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陌生的人也为他送上祝福,此时火车依旧卧在铁轨迅疾地行驶着。凌晨四点多,母亲打来电话,接通后是提醒我别坐过站。我说怎么这样早,她说和父亲凌晨三点就从家里出发了。我本以为四点五十抵达衡水站后,要在瑟瑟的冷风中独自等上两个小时。原定的计划是等天亮来接我或者自己坐公交回家,对衡水路生的父亲实在是有些难为他。我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执意回家。

  出了车站,门口有小贩在卖手抓饼和煎饼,动作娴熟地摊着饼,天色尚黯淡,他们就开始营生,为这些尘世间的忙碌而感动着,我相当于彻夜无眠的劳累又算得了什么。我在门口等待着,父亲微笑着走来,说也奇怪,你总能在拥挤的人群中第一眼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

  父亲告知我导航不知什么原因无法使用,一路上询问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尾随着一辆出租车才来到。我想即使微如草芥,你也会是某些人生命中最为耀眼的亮色。

火车上随笔7

  傍晚将近,夕阳洒下不太热烈的光,通红了半边天,却也阴沉了半边天。空气中散发着冷清的气息,车站里人群熙熙攘攘。我低着头独自向着站台走去。到了站台后,我把包丢在身旁,眯着眼睛点着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团来,我很喜欢这个形状,它总是给我一种温暖的错觉。我望着身前的人们谈笑风声,说着那些无关痛痒的人生。

  一辆破旧的火车摇摇晃晃的从远方驶来,一声汽笛响彻天空,在这肃清的站台上空显一丝孤独。我回过神来,一把抓起地上的包抬头上了火车。我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座位号,一边向前缓慢挪动。终于穿过拥挤的走廊,我一屁股坐在一个紧靠厢尾的位子,全身放松下来,把包下意识的搂进怀里,百无聊赖的看着车厢里的人们。在我的正对面有一个宁静祥和的老人。 她双手自然的垂在膝上,用一双黝黑透亮的眼睛看着我,满面的皱纹像是在哭诉着岁月的离合与悲欢。我把双手在腿上擦拭了一下,对着老人礼貌的扬了一下嘴角,老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出神,我匆匆把脸转向了人群。

  有几个说着方言的青年人围在一桌尽兴的打着牌,他们撸起袖子,一只脚踩在软塌的座位上,蓬头垢面,几颗泛黄的牙齿明目张胆的裸露出来。可那咧开嘴的笑容却是如此的灿烂,看得我竟有些羡慕。有一位年轻的女人从他们身旁走过,胳膊上款着一个黑色闪亮的皮包,她手腕略微扬起,手指轻捏,走路时腿挺的很直,步子向外拐出,像是画着圆圈一样好看,步履中显现出几分高贵的姿态,高跟鞋在铁皮上“咯咯”作响。她的头稍稍向打牌的人们转动了一些,眼睛斜视了不到一秒钟又很快转了回去,继续向前走着,从嘴缝中轻声嘀咕了几个字,几乎听不到声音,可那几个字却像针一样扎在我的了我的心上,十分刺痛,“真恶心”。我有些不想再去看那些打牌的人们,与其说是不想,倒不如说是不忍心,我不忍心再看到别的什么样的人说着类似的话语从他们身旁经过。于是我又向着他们前方看去。

  一个中年男人进入我的视野中,他西装革领,穿着十分整洁,下巴上残留这剃过的胡茬,眼袋有些浮肿,倒是看上去精力充沛,像是一个健谈的人。坐在他身旁的应该是他的小女儿,两个眼珠十分有神,小脸有些通红,坐在他的身旁一刻也不愿消停。男人痛快的醒了一把鼻涕,又随手把纸巾塞进口袋里,他扭身过去两手插着女儿的胳膊往上提了提,让她坐的更靠里一些,免得小家伙从车座上掉下去,然后一把捏在她的脸蛋上,小女儿眨了一下眼睛,朝着男人开心的笑着,男人也露出开心的笑容,转回身去,像我一样看一看车厢中形形色色的人,一会又把手臂撑在桌子上,用拇指和食指担着头,出神的想着些什么。最后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思考,他不情愿的接听了电话,说着工作上的事情和唯唯诺诺的话语。

  或许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也是我正在变成的人吧,些许成熟却也故作深沉。想到这里,心里很是不甘,可人生就是这样,在你心有不甘情也不愿的路上,让你学会了逆来顺受,让你懂得了顺其自然。也许它不能让你变成一个习惯平庸的人,可它却能夺取你想要出声呐喊的冲动。

  阳光透着窗户慢慢落下直到消退,我也有几分倦意,渐渐沉了下去。

  随着几声喧闹,我睁开了睡意惺忪的眼睛,对面的老人仍是望着我出神,我自然的搭讪道:“这么长的路,坐的人好困阿!”,然后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老人用一张愁绪万千的面容向我挤出一个笑容当作回应,我回敬一个微笑,转脸望了望窗外,绵延不绝的山峦铁青着脸,随着列车的呼啸而跳动,它们沉默不语,我亦沉默不语。没过过久,我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离到站时间还有半个钟头,我一展困倦的身体,伸了伸懒腰,忽然看到对面的老人竟满眼泪光,可那张愁苦的脸庞仍是可以隐藏着自己内心的波澜,她静静的望着我。我心中有些不安,但仍尽力佯装镇定,侧身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巾给老人向前递去,紧接着我说了一句虽是平淡,而现在想起来却愚蠢至极的话,并且在一段时间里我都深深的为我这句话感到自责。我低声问道:“是不是想儿子了?”。老人先是一愣,随后眉头皱起吗,脸颊剧烈的抽动了几下,压抑不住的痛苦在脸上浮现,泪水便肆意横流,一声声悲鸣在喉中打颤,老人起身向我涌来,撕心裂肺的唤着儿子的乳名,用尽浑身力气抓着我的右手不停的用拇指抚摸,她呜咽着“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阿!我的儿!”我任凭决堤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裤和背包,任凭一声声凄凉的哭喊在这冷漠的列车上回响。

  我忽然想起了我祖母那双粗糙的满是老茧的双手,盛夏的夜里,我的血总是被蚊虫喜好,满背的红包,祖母便用那双手为我瘙痒,满背都是涩涩的感觉,很是舒服。我回过神来,车厢里的人们都探头探脑的望着我,而我才发现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终于,老人的家人过来了,他们用力的拖拽开老人,并不停向我道歉,而我尽力安抚着老人的情绪,内心却有些愤怒,我感到他们的行为对老人来说十分残忍,可我也不能怎样,我只是一位与这个家庭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最终我看了看表,距离下车还有一刻钟时间,我向他们招手示意,做到了老人的身旁,一边握着老人的手,一边轻轻拍着老人的背,我想用这最后一刻钟时间让老人与自己的“儿子”做一次最后的重逢与道别。

  火车到站了,老人央求家人留下我的联系方式,家人满口答应却到最后也没有想我寻问,而我却特别想为老人留下我的电话,可最后我也没有开口。不是碍于面子,更不是碍于不想为自己添惹麻烦。只是我知道,每个人一生总要失去一些自己生命中难已割舍的部分,而对于那些为失去留有寄托和期许的东西,只会无时无刻的揭开尚未愈合的伤疤,所以对于老人而言,让时间为她愈合伤口才是我应该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我转身看了老人最后一眼,整理了一下背包下了火车。

  车站一片寂静,三三两两的行人独自穿梭在平广的站台上,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夜幕低垂没有一颗星星,我又低下了头,形只影单的走下站台,走进入口,走向出口,前方冒着一丝丝微弱的光亮,不知怎么,那几滴哀而不伤的泪水就从我的眼眶里掉了出来。

火车上随笔8

  火车于我而言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交通工具了,因为我生在广州,根在湖南,这些年,来回这两个地方的次数多的不下100次。今天,我再次坐上火车,踏上归乡的旅途。车厢内天南地北的声音交织,车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

  我从广州出发,去往耒阳。火车行驶已经有1个多小时了,车厢里挤满了人,我想也许是赶上开学季了吧,许多小孩都坐在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上,大人们都挤在过道上,一排排家长像一张纸一样小心翼翼的贴着车厢,食品小推车经过时,车厢里总会来一番“浩劫”,我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买到有座位的,要不然也要拿出我当年扎马步的功夫了。

  我的位置是14节车厢13号,坐在过道边,身边坐着一位外国朋友,哦不,是睡着一位外国朋友,因为他从一上车就一直在睡觉,除了偶尔翻个手以外,再无其他动作了,很是安静。火车进入一条好长的隧道,窗外的风景突然都没有了,外面一片漆黑,我决定去一次调节机体平衡(小便),当我坐回座位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一位老奶奶站在乘务员室的外面,吃力地半靠着门壁,好像一棵枯萎、驼背的白杨树。突然想起一句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如果我奶奶在世的话,应该也是这把年纪了吧,心里咯噔一下,如坐针毡,我想是该做点什么了。

  我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向那乘务员室的方向走去,“对不起,借过一下,对不起,借过一下,对不起,借过一下……”这段没有50米的路程,我却走了5分多钟,说了不止50句相同的话,才到达我心里想去的地方。老人听到我请她到那头车厢去坐时,感到很意外,似眼神中闪过一阵恍惚,转而很欢喜。回来的时候,这段路似乎变得很短很短,我扶着奶奶,车厢内的人都像被遥控了般的,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通道,每个人的眼中多了一些熟悉的东西,我,看不清。

  老奶奶安坐后,我站在过道上,我们聊起了家常。她说她是广州番禺那边的,今年六十七岁了,儿子是脑科医生,在广州三九脑科医院工作,这次到岳阳是来喝她女儿孩子的满月酒的……老奶奶谈吐的乡音很浓,幸好我在广州那么多年多少还是学了一些粤语,所以交流起来没有什么障碍,老奶奶很健谈,说了很多往事。

  火车到郴州站时停了4分钟,我也趁着短暂的停车空隙坐了几分钟,坐垫还没坐热,位置又还给了它的主人。一会儿,车厢里挤进来了一对残疾的中年夫妻,他们相互搀扶着,缓缓的在车厢里走着,又像在寻找着什么一样,本已拥挤的车厢因为上来了很多人变得更加“热闹”了。当他们再次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坐我位置上的老奶奶站了起来,“孩子,坐这里吧,这是个爱心座位。”

  19号座位的大叔见状也起身了,俯下身满口耒阳口音的普通话对老奶奶说,“麻烦您帮我看下座位,我去上个厕所。”大叔这一趟“厕所”去了整整3个多小时,直到耒阳站到了他才从车厢的那边走来,拿下自己的麻袋包,看了一眼熟睡的老奶奶,悄悄地下车了,我的终点站也到了,背起书包,悄无声息的消失在14号车厢了。

  每到一个车站,乘客都是鱼贯而出,潮水般涌下了火车,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一阵清风拂过,我驻足在那14号车厢的车窗外,不知道下一站是否还有这样的“爱心座位”能给这位老奶奶安坐。火车再次启动了,车轮与车轨发出的“哒哒哒”声我第一次觉得它是如此的动听,听着这声音,我的心里暖暖的,愿它和他们,一路安好!

  写于20xx年8月29日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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