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中的烦恼散文
随着潮流前进,很多词语意思已发生变化,“粉丝”不能吃了,“小姐”变成那个了,就连吃饭也跟着个小弟“喝酒”。
我生在农民世家,天生不会喝酒。一旦喝酒,脸红得就像猴屁股,全身疲软无力,脑袋昏昏沉沉,几分钟后,沉入梦乡,怎么叫都不醒,就算抬到黄浦江给淹死,也不知怎么死的。睡个四五小时后,身体一翻,惊醒回到现实,意识出奇地清醒,打死都没有睡意。这时,往往是下半夜,夜深人静,一个人起床,四处瞎逛,被人当做夜游魂不说,还扰人清静,真是叫苦不迭。
有了上述原因,朋友们打电话给我说吃饭,我第一反应是:“喝不喝酒?”“不喝,不喝,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还让你吃亏。”信以为真,屁颠屁颠地前去,结果还得喝。按照他们的话说:“给面子不,就喝一点。”一点两点,又醉眼迷离。
最怕上司领导。记得一次,同事聚餐,领导前来敬酒,我们站起身,以示尊敬,小小地倒上一点,准备滥竽充数。领导是谁,火眼金睛,早瞧得一清二楚,走过来,拂去你阻挡的手,满满斟上一杯。“喝,一口气喝完,喝完张开嘴检验。”天啊,白酒一杯,45度,一口气,要命。不喝,领导举着杯不走,无奈中端起酒杯,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气概,喝完饭菜已不用吃,状况如上文所述。
同事们也经常聚餐,一起坐下,加深理解,联络感情。这种活动,我深表赞同。同事间,了解较深,知道彼此酒量,懂得照顾他人。我坐在角落,奉行“多吃菜,少喝酒;够不着,站起来”。同事频频举杯,你敬我,我敬你,好事成双,门前同举。花样多,热闹。再来几个“经典”话题,更是笑场不断。我生性木讷,不习惯应酬,这辈子怕是无缘,从不敬人,怕水淡无味,伤人情谊。他人敬我,我也是象征性地举杯,喝点水完事。当然,也有同事,爱劝人喝酒,从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上小小半杯,让我必须喝完。喝吧,喝吧,不喝咋办,总不能拂拭他人的笑意。喝完却乍舌,留下苦处自己尝。
和家人吃饭多,喝酒少。想象中,牵上红颜,点上喜烛,穿上新衣,倒上半杯红酒。不用举杯,四面相对中,浓浓之情已溢于言表。但想象毕竟只是梦,存在于虚拟中。现实生活,为钱忙,为利忙,忙来忙去,一年到头难得见上几面。偶尔相聚,女儿相抵中间,调皮耍赖撒娇,只能先依着她这个小祖宗,至于自己的私心,以后再说吧!
有时真想不明白,现在人们的认识,怎会错乱成“不喝酒就没感情,不打牌就跟不上时代”。人生漫漫,快乐有,苦亦在,这觥筹交错中的烦恼,还得用以后的路去慢慢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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