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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时光经典抒情散文

时间:2021-07-31 13:25:03 经典散文 我要投稿

被遗忘的时光经典抒情散文

  【一】童年的小巷

被遗忘的时光经典抒情散文

  每年秋末,妈妈都要做些桂花糕点,精细地包装好邮寄过来。桂花糕很香甜,带着妈妈的爱,也带着妈妈的味道,唇齿留香,心里也暖暖的,成了我的最爱。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虽然离家这么多年,我依然贪恋妈妈的美食,贪恋家乡的味道。前些天,又收到了妈妈寄来的邮包,里面不但有桂花糕,还有许多的大红枣。妈妈说,那些枣是老家的人送来的,国庆节到扬州玩,顺便带了来。

  我问:这是老家巷子里的那棵枣树上的大红枣吗?和小时候吃的枣味道一样,真甜。妈妈笑了:傻孩子,说梦话呢,都多少年了,别说那棵枣树了,咱们以前住的巷子去年都拆了。

  我低声“哦”了一声,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伤感,那条巷子穿过千山万水,清晰地从记忆中走了出来,仿佛就在眼前。

  巷子名叫臧家巷,从东到西大约800多米,两侧住了十几户人家。巷子古朴、清幽,深青色的砖墙斑驳裸露,偶尔有几株小草坚韧地从墙缝中挣扎出来,似乎要讲述从墙洞里窥探的小巷那久远的历史。巷子里是没有树的,树都生长在庭院里,大多是桂花树、桃树等。

  臧家巷年深日久,究竟建于何年何月,没有人考证。巷子里的人家各行各业都有,老师、医生、工人,还有各类手艺人,如木匠、泥瓦匠、修车的、修鞋的、做豆腐的,等等。一到傍晚,巷子里非常热闹,男孩子玩弹珠、滚铁环;女孩子跳橡皮筋、踢键子。不像现在,放学回家就是繁重的作业,要不就呆在电脑前上网。当然也有小孩子玩着玩着斗嘴打架的时候,那边家长还没有解结,这边孩子们已经破涕为笑了。大人们从家中走出,泡上一壶茶,天南地北说着轶闻趣事;也有放上一张棋盘,楚河汉界各不相让,一旁的观战者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指指点点起来,好像一个个都是象棋高手。

  小时候,我家就住在这条巷子里。出了巷子东口是通往镇中心的道路,路上来来往往行人不断。晚上,在皎洁的月光下,有时候安静地听老人们讲故事,想像着自己也变成古代的侠士,武功高强。有时候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几个孩子手拉手围成一个圆圈,选一个小点的孩子当小老鼠,看着她灵巧地钻来钻去。遇到在巷子口放电影时,我们搬着凳子坐在前面,往往电影没看完就睡着了。

  那个时候,天空是蔚蓝的,云朵如棉花一样在天上飘移。白天,男人们外出工作,女人在家缝补煮洗,孩子们放学后成群地游玩。大多数人家的大门都是敞开的,庭院里花草繁盛,四处攀援的牵牛花像一个花墙,烂漫的茶花如美丽的女子,蔷薇花也开得张扬。还有人在大水缸里种了荷花,开出清幽的花朵,卓尔不群。我和小伙伴们捉迷藏,在潮湿的巷子里穿梭,花儿在光影下灿烂着,我们与时光一起成长。目光抚过每一朵雕花、每一块青砖、每一方镌刻,在年少的记忆里驻留。

  跑的最快的还是时间。记忆还在昨天,我却不再是巷子里快乐玩耍的孩童,青春的容颜上淡化着童年的样子。后来,再后来,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这里有着分明的四季。春风轻抚、夏雨急切、秋风萧瑟、隆冬初雪是这座城市的风景。我不停地领略着现代物质社会的精彩,也渐渐地淡忘着那条小巷和那些时光。

  当它再次在我的记忆中醒来,过去的时光依然若涓涓细流,不多时便汇集成童年的图景,我努力去回忆它的原貌。我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再重走童年的小巷,可是,它却没了,永远没有了。这个世界不会在意我们这样的个体的情感与乡愁。而我,只能记录它于笔端,每当我想起它,眼中就像家乡的烟雨一样,雾色迷蒙。

  那些时光距离我如此远又如此近,仿佛触手可摸,却又遥不可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街巷,无论大小,无论贫富,重要的是那里有爱,有可留恋的情感与生活。

  夕阳是什么开始霞光暗淡,夜色又是什么时候迷蒙了天空。我是应该去看看深秋的小巷了,这个时节,是她最美丽的时刻,她在我的梦里。

  【二】她优雅地老去

  在我还是扎着两个羊角辨的孩童时,她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耄耋老人了。她的丈夫姓臧,我们跟着大人一起叫她臧奶奶。

  巷子名叫臧家巷,住的人家却是姓什么的都有,姓臧的却只有臧奶奶一家。她家在巷子最西端,大门正对着巷子口,院子跨着南北两侧,很大,却只有他和儿子两个人居住。我们就猜测,这条巷子最早应该是她家的吧,要不就是她家最先搬进来的。

  在这条巷子里,臧奶奶是年龄最大的。但看她的穿着和神态,一点不像八十多岁的老人。她总爱穿斜襟的棉布衣服,长到膝盖的位置,领子和斜襟处是精致的对花盘扣,有点像中式旗袍。衣服的颜色也很鲜艳,有时候是蓝底白花,有时候是金色的颜色,裤子的颜色倒不变化,都是黑色的,穿着黑色绣花的鞋子。她的头发梳得很光洁,在脑后绾一个发髻,用一根银色的簪子束着。只有那满头的银发和脸上深深的皱纹无声地展示着她的年龄。

  天气好的时候,她坐在巷子口,眯着眼睛微笑着,看我们几个小孩子在玩耍,叽叽喳喳得像一群小鸟。她的耳朵不聋,但是眼睛却不是太好,时常会认错人。然而,对于巷子中长大的我们,她能准确地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绝不会认错。她说,你们几个娃娃的声音我都熟悉,连走路的脚步声都分得清呢。她说话很慢,语调很轻,和蔼可亲。

  巷子里的孩子,男孩子多,女孩子少,同龄人当中加上我也不超过四个。小时候我很会说话,用大人的话说就是嘴很甜,讨人喜欢。于是,也就占了很多嘴甜的便宜。臧奶奶特别喜欢我,她每次坐在门口晒太阳时,总叫我过去,有时给几颗奶糖,有时是一把红枣,有时是一包饼干。我推辞着不要,她就会沉下脸,很不高兴地说:你是嫌弃奶奶脏啊。我赶紧接着捧在手里,说声谢谢奶奶,跑过去和小朋友们一起分享。她就坐在门口看着我们笑,皱纹更深了,人更慈祥了。

  中秋节,也是臧奶奶的生日。每年的这一天,巷子里就像过年一样。一大早,臧奶奶就让儿子挨家通知,都去她家吃鸡蛋、吃长寿面。中午时,左邻右舍聚在她家的院子里,开心地吃面,一起祝福她长寿百岁。我们几个小孩子吃几口就跑到她家的那棵大枣树下,提着小篮子捡枣。臧奶奶家的这棵枣树,长得很是粗壮,颗颗红枣隐藏在绿叶中,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引得小孩子们口水直流。“七月十五枣红圈,八月十五枣落杆”,大人们用一根长竹竿子,用力地打击树干、树叶,成熟的红枣子便噼里啪啦地从天而降,最兴奋的是我们这些小孩子,拿了竹篮子、小筐、袋子,围着树,在下边帮着捡。全部打落后,臧奶奶分好了,给巷子里的人家送去。我特别喜欢她家的大红枣,甜丝丝的,一直甜到心里。

  臧奶奶的院子里不仅有枣树,还有桃树,看看它们的树干,长着深深的沟壑,年代很久远。她家的房子也很古老,是那种长方石砖盖成的,走廊曲折漫长,青瓦廊檐,木门窗的缕空雕刻很精致,从外边看,很古朴美观,透着沧桑,让人看不懂,就像臧奶奶一样,也许她年轻时是位温柔娴淑的女人,老了还依然这么优雅。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没几个人知道她经历了多少美丽或者伤心的故事。

  很想听她讲讲年轻时的故事,儿时的我对什么都好奇。

  一个沙包,几个人丢来投去,欢笑着童年的时光。笑声太过于响亮,吓得太阳迅速隐入云层,风吹沙起。夏天的雨也想加入我们的游戏。小伙伴们跳跃着叫喊着往家跑。臧奶奶坐在门口,手里拄着拐杖,小心地站起来,风沙还是迷了她的眼睛,手摸索着墙壁。我返回来,扶着她,把她送回去。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老式家具和橱柜发出暗沉的光泽,一架老式台钟左右摇摆的声音,红色的木沙发座垫上,铺着手工钩针编织沙发布。沙发上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大的玻璃镜框,里面全是照片,大多是黑白的,其中稍大的一张是一个穿着白色暗花旗袍、卷发的女人,美丽端庄,笑容如花,很吸引目光。我问,臧奶奶,这是你女儿吗?她靠在椅子上,戴上老花镜,看了看,祥和地说,你再看看,像不像我呢?从脸庞上,我丝毫找不到相似的地方,相似的只是温婉的气质。她看着照片,给我讲了她的故事:

  我从小就住在这个巷子里,房子还是祖父在世时建的,是个老院子。年轻的时候我家境很好,从曾祖父那代开始就是望族,到我父亲这代药材生意已经做得很大了,我还读过两年私墅。结婚后日子过得也好,我在女子学校教书,丈夫是医生。可是打起仗来了,他响应号召去了前线。我们有五个孩子,三个女儿小时候得了病,都夭折了。大儿子叫桓黎,长得浓眉大眼的,很周正,也聪明,像他爸。十八岁时参了军,48年就牺牲了,才二十一岁呀。我的眼睛就是那时候哭坏的,看东西都模糊。老头子二十多年前也得病走了,现在也只有这个小儿子,也就是你桓明叔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你看,那里还有“烈士军属光荣”的牌子。

  她说话不紧不慢,不悲不喜,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平静得看不到脸上的情绪变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个红底白字的.牌子就在门眉上方一角,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看到了就很明晰。每到春节前,巷子里总停着很多小汽车,有人提着米面送到她家,就是去慰问她的。而我们这些小孩子围着汽车跑来跑去地看,谁能知道,这些年,她怎么样走出失去亲人的煎熬,又是怎么样让心一平如镜不起波澜的。在这些温暖的慰问背后,她思念亲人的泪水,已经凝结成了琥珀,把思念深藏在里面,成了她心中不变的记忆。而现在,看得出思念犹在,唯独看不出伤悲。

  童年的时光悠然地向前走着,院子里的树木也像我们,一年年地长高。而臧奶奶却是一天比一天老了,她保持着温暖的笑,优雅着老去,直到有一天,她睡着后再也没有醒来。

  前年回老家的时候,还见到了桓明叔,他也已经60多岁了,进进出出的一个人。周围很多新盖的楼房林立着,把这个古朴的庭院夹在中间,透着些许寂寥与落寞。那天傍晚,他坐在门前的石凳上,夕阳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没有了年轻时的俊朗。

  我没有打扰他,只远远看着西沉的夕阳,和夕阳中古朴的院落,好像,身着民国中式服装的臧奶奶正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

  【三】我们青梅竹马

  岭是我家邻居的孩子,比我大一岁,如果按照辈份的话,我应该叫他叔叔的。但他说什么都不同意,总是很认真地说:我这么小,不是叔叔,是哥哥。那时,我们小孩子不懂得什么辈份,总认为叔叔是对大人的称谓。于是,我就叫他岭哥哥。当然,这只能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有外人在时,还是叫他小叔叔的。

  岭住在臧家巷南侧,我们两家正好对门。那时小镇住户的院墙大都是青砖垒成的,也就是一个普通成年人的高度,踮起脚尖就能看到院子里。不像现在都是水泥院墙,高高的大铁门,把家封闭在里面。岭年龄小个子低,于是,他就经常搬一个木梯爬上院墙,看我是否在家。

  从幼儿园到小学,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巷子里的大人们总拿我们逗乐,说这两个孩子挺般配的。对大人们的玩笑我们根本不在意,依然开心地玩我们自己的游戏。把树叶、花瓣切碎,从家里拿来一点面粉,用玩具小铁锅烧火做饭;爬上树偷偷摘半熟的柿子,在墙边挖个小坑,垫上树叶稻草把柿子埋进去,没几天就捂熟了;用小树枝在地上画房子,从巷子这头跳到那头,玩得满头大汗;遇到有大点的孩子欺负我们,岭就会握紧小拳头,瞪着眼睛,一副谁敢惹我我打谁的气势。正是他的这种英雄气概,有一次用过了头,被他爸爸揍了一顿。

  那天下午放学,岭说带我去捉蛐蛐,那种蛐蛐叫起来声音特别好听。我们在草丛里找了半天,还真是让他捉到一只,当成宝贝一样放在小瓶子里,蹲在地上等着它优美的叫声。两个孩子围着一个瓶子的举动,引来了几个好奇的孩子,一个胖胖的男孩看了不屑地说,这种蛐蛐根本不会叫,从我手里夺过瓶子扔到小河里。岭大叫着上去就是一拳,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我趁机在一旁帮着岭,那个胖男孩躺地上不起来,我们得意地回家去了。但高兴得太早了,傍晚时,男孩母亲带着他气势汹汹地找到岭家,要讨个说法。男孩和母亲离开没多久,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岭爸爸的喝斥声、岭的哭叫声。

  我虽然没挨打,但也被妈妈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骂我是疯丫头,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文静样,还学会了帮人打架,以后不让和岭一起玩。我当然不服气了,找理由辩解着。第二天早上,吃过饭我就站在院子里等着,岭刚在墙边露出头,我背起书包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路上问他昨天挨打疼吗?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挠挠头,嘻嘻一笑,说,不疼,越打长得越快。

  岭的爸爸在镇医院上班,是小镇里很有名的外科医生,有人私下叫他李一刀。他话不多,也不爱笑,总是板着脸很严肃的样子。岭很怕他,我也怕他,觉得当医生的人都很凶。要不,怎么岭犯一点错误就挨打呢?特别是每次拿到考试单,成绩不好的岭少不了又被打一顿。

  打就打吧,岭好像对读书还是不太感兴趣,依然喜欢玩具汽车,拆拆装装乐此不疲,我经常看到他把汽车拆成一堆零件,没几分钟,就能完整地装好。他说长大后要当兵,当开汽车的兵。上小学后,我们在一个班。他的书包里经常有各种新铅笔、橡皮,漂亮的铅笔刀,但是岭把这些都送给了我,做为交换条件,就是让他抄我的作文。他略作改动也能应付过关。直到有一次,他急着去和一些男孩子去玩打仗,竟然把我的名字也抄在了他的作文本上。不用说,家长被请到了学校。晚上,岭又挨了打。

  从那之后,我不再让他抄我的作文了,岭很生气,说我是个小气鬼,变色虫。我也赌气不和他说话。放学后,他还是等我一起回去,和我一起写作业,让我用他的漂亮橡皮、铅笔刀。小孩子之间没有长久的矛盾,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前一分钟还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打架,后一分钟就又手拉手在一起了,童年时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纯粹。

  镇里有一条小河环绕而过,水清见底,夏天时,很多小朋友在里面游泳,水到腰部不会被淹到。不知道是我太亲近水,或者是水太喜欢我,不深的水竟先后三次淹到了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学会游泳,滑倒在水里的时候,就乱扑腾着,岭用尽全身的力气,脸涨得通红,把我从水里捞上来。回去后我们都受到了严厉的斥责,妈妈还威胁说如果再去河边玩,就不要我了。岭妈妈就笑着说,不要好啊,这丫头和我家有缘呢,要不认做干女儿吧。妈妈忙笑着说,那怎么行呢,辈份不能乱,再说,拆了院墙就是一家人,认不认的不重要。

  这之后,两家的关系更近了,就连做了什么好吃的,也要送过去相互品尝。岭在我家写作业时,妈妈总留他一起吃饭,每次都特意蒸两份鸡蛋羹。岭成了我家的常客,有段时间,岭妈妈回家照顾生病的老人,岭爸爸工作忙,岭就在我们家吃饭。他妈妈觉得不好意思,一直说给我家添麻烦了。她织得一手好毛线,悄悄量了我的衣服尺寸,织了两件漂亮的毛衣送给我。现在,那件毛衣还在家里存放着,如同存放着这份浓厚的邻里深情,看到它,总是能想起童年时最快乐无忧的时光,使人沉醉于那些记忆里。

  时光过处,有快乐也有悲伤。我们小学四年级时,岭爸爸得了重病,人迅速消瘦下去,拿不了手术刀了。医院检查出是胃癌,花完了家中的积蓄,也没有延长他的生命。顶梁柱没了,岭妈妈日夜哭泣,也一病不起。岭好像一夜间变得懂事了,不再调皮。他按时上学,放学后做饭、照顾病中的母亲。我妈妈也常常去帮着做一些家务,好让岭安心学习,不能拉下功课,邻里之情在这段日子里显得弥足珍贵。

  日子在艰难中慢慢地度过。巷子里,那个调皮男孩的打闹声,奔跑的脚步声,清脆的笑声,在时光的流转中成熟着他童年的岁月。小学五年级时,爸爸工作调动,我们全家搬到了城里。走的那天,岭把他最喜欢的一部玩具汽车送给我,还给它取名小归,希望我带着小归经常回来。我把储藏的少儿读物都留给了他,我们拉勾做永远的朋友,还约定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学。

  距离没有淡化友情,在悄然滑过的岁月里,我们都在不经意中成长着。愿望很美好,约定却在以后的岁月里渐渐变了颜色,最终成了朝阳下的露珠,无声无息,转而消散。

  好多年没有见过岭,只是陆续听到过他的一些消息。他高中没毕业就去参军了,复员后在镇里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厂,圆了他小时候的梦。去年,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到镇里参加岭的婚礼,新娘是镇里的幼儿教师,温柔美丽。岭高大魁梧,风度翩翩,礼貌地迎接着客人。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突然非常惊喜。我说祝贺小叔,他羞涩地一笑,依然阳光,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这次,他不再纠正我,让我叫他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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