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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故事散文随笔

时间:2021-07-18 12:17:15 散文精选 我要投稿

牧人故事散文随笔

  牧人的故事似乎是整个世界永远不绝的一个话题,特别是藏族,牧人的故事更是千奇百怪。

牧人故事散文随笔

  如果你曾听着牧人的故事长大,我想牧人的故事于你就像罗宾汉之于某些人一样——永远都是充满激情和幻想的。前几年,云南作家汤世杰写了一本关于香格里拉名的名为《灵息吹拂》的书,其中的一篇文章描写了一对生活在香格里拉属都湖畔的藏族老夫妇。文章的题目叫《牧人与海》,海就是属都湖。或许在文人的眼中和笔下,湖可以变成海,汪洋也可以屈就成死水一潭。《牧人与海》更会把你对牧人已有和没有的观念带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虚幻境地,虽然会有些不真实,但是那种你我都知道、却说不清的情愫会让你缴械投降。

  5月的一天,我有机缘来到属都湖边,也许就是站在几年前汤世杰曾经站过的地方环视属都湖,并以惊人的相似方式与那对牧人夫妇遭遇,所以更加相信世间某些事情的契合程度竟是如此的难以言状。汤世杰把遭遇牧人与海的满心激动沉淀在脑中,而后顺着笔端以倾向于主观的讲述方式勾勒了一幅他心中的《牧人与海》图画。可能因为他是汉族的缘故吧,我感觉那幅图画有点像汉族的.水墨画。

  我俩的区别除了记录工具不同——他是笔,我是相机,或许就是二者的文化背景和审美方式。在我这里,眼前的这对牧人老夫妇呈现给我的更多的是现实状况。

  我就像是走进自己家门一样,和两位牧人走进了眼前的这些低矮狭窄的木楞房中的一间,那是他们的厨房兼客厅。在这间“斗室”里,我喝着醇香的酥油茶,间或还有泥土和牛粪交杂的气味漫过我的鼻尖。两位老人喝着酥油茶,捏着糌粑,就像和老友唠家常似的向我讲述他们的故事——牧人的故事。

  丈夫名叫丹真,今年67岁,稀疏的白发用红绳简单地编着缠在那顶早已分不清颜色的“次仁锦高”(藏族帽子的一种)里,满脸的皱纹和他看人时的眼神跟所有的藏族老人一样。老人对我说,他年轻时曾是大中甸坝子有名的兽医。在那个兽医匮乏的年代,丹真老人的手艺可是许多人羡慕的好营生,上门请他的人都快踏破他家的门槛了。他在当年的中甸县畜牧局工作了几年后便退职开始独立经营自己的私人兽医站。“我有四个孩子。”丹真老人嚼着满口的糌粑说,“退职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的兽医站活路都挺好的,全家人的生活在当时来说还算比较好。记得有一年我还买了一件奢侈品——单卡录音机,可以拿在手上边走边听。有段时期,全家人晚饭过后的闲暇时光就是靠它来打发的。我们会依次唱歌录音,然后欣赏,全家人特别是孩子乐得不可开交,这也成了他们向邻家孩子们炫耀的谈资。”

  “真怀念这样的日子,简单满足。”坐在丹真老人身旁的大妈卓玛拉姆用她的高嗓门接过话茬说:“后来,更年轻的兽医来了,他们的工具比我家老头子的好多了,手脚也麻利,老头子的垄断优势慢慢地荡然无存,收入一年不如一年,到后来,也就是为自家的牲畜和亲戚的牲畜看看,当然还是有些信不过新手的老主顾会来请他的。”大妈今年63岁,是一个典型的香格里拉妇女——精明、能干,还有几分当仁不让的泼辣。

  “那为什么会选择到属都湖边来放牧呢?”我接过大妈手里盛着酸奶水的碗问道。“我们是50多岁才上来牧场的。是老头子坚持要来,对吧?”大妈看着丹真老人说:“再后来,他几乎除了给自家的牲畜看看病外,就是闲人一个。他自己也经常唠叨着继续这样闲下去迟早会疯掉的。”“对啊,我不太习惯风光之后的失落,那是男人的体面。再说我祖上世世代代都是放牧的,我选择放牧,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省得整天闲着没事。”丹真老人的脸上有一种近乎倔强的表情,似乎对当年的那种尴尬的转变还是不能释怀。“没有人说你什么,就是你自己要强。”卓玛拉姆大妈的声调可比丈夫的要高出许多。“我倒不是很介意别人的看法,你看,后来,孩子们经常顶我的嘴,不是吗?”丹真老人一脸正经地问大妈。我开始被撇在一边,关于一对夫妻,一个家庭的某些深藏的东西已经开始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不知道是应该表现出来高兴还是其它什么的。丹真老人已经忘了我这个外人的存在,语气和表情毫无掩饰。“每家的孩子都会顶撞父母,你怎么老是爱钻牛角尖呢?”大妈愣了丈夫一眼又看看我,没好气地回答道:“你以前经常外出接诊,就算孩子顶嘴顶得再多,你也不知道啊。”看来大妈还是介意在外人面前数落自己的家人。

  我想,该是时候转换一下话题了。

  “二老在属都湖边上生活了十多年了,感觉怎么样?”

  “安静。”丹真老人想都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

  “有人写了你们……他说属都湖就是你们生活在这里放牧的最大原因,是吗?”

  “我当时可没有这么说。”老人笑了起来,露出满嘴被烟熏黄的牙齿。“我说它很好,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去到那里都会被它安静的气氛所打动。看着牛群在它边上悠闲地吃草漫步,就算有再大的心事都会暂时忘记。”

  “在这里虽然累一点,但是落个清闲。只要我们和儿女们无病无灾的,暂时没有比这样的生活安逸的了。你看,我的身子骨要比一直呆在村庄里的老太婆们硬朗多了,老头子的比我差点。”大妈略带豪气地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丹真老人带着极为满足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伴。

  “属都湖的水草很好,牛奶和酥油的产量和质量都不错。”丹真老人说,“每年,孩子们家里生活用的酥油我们可以保证的了。”

  “现在到属都湖旅游的人也不少,我还可以卖点鲜牛奶和土鸡蛋,平时的盐巴钱怎么也找得到,还可以悄悄塞给孙子们几块零花钱啊。”卓玛拉姆大妈说。显然,老夫妇俩对于这些很是满意。

  可能是在湖边放牧太久了,老人并没有把太多的精力投向身边的这个湖。我在想,不仅仅是丹真夫妇,甚至你去问湖边的每一个牧民也可能是这样。现实的生活不允许他们有文人那种闲情逸致,但是他们对于湖的情感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矫揉不造作。湖不是他们避风的港湾,只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因为他们把湖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不管曾经是怎样,未来会怎样,牧人与海的故事会给不同造访者不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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