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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散文

时间:2021-06-25 17:57:11 散文精选 我要投稿

有关父亲的散文精选

  父亲的手

  1933年7月1日午夜刚过,我便来到了世间,我是父母的长子。我的生日刚好跨在那一年的上下半年之间,这是我日后命运的一个暗示:一只脚总是被拖向听力障碍的世界——父亲和母亲的那个静悄悄的世界,我的生命源自他们;另一只脚却总希望大步迈入有声的大世界中去,进入我自己的那片天地。

有关父亲的散文精选

  多年后我才知道,我的父母亲作为听力障碍者,在大萧条最严重的时期决心要一个孩子,这是何等的乐观啊。

  我们住在康尼岛附近的布鲁克林。这里每到夏天,清风吹拂,我们敞开厨房的窗户,影子在滚轴上缓缓爬升。我可以嗅到咸咸的海洋气息,夹杂着毫无遮挡的芥末味和烤热狗味(尽管那可能只是我的想象)。

  我们的公寓是位于三楼的四个房间,红砖建筑,外面是明亮的橙色安全出口。这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在附近散步时找到的,然后他们亲自同缺乏耐心的、听力健全的房东商量。他们各自的父母都极力反对,觉得他们两个“失聪的残疾人”会“孤立无援”,“不能独立办好这件事”,肯定会被“欺诈”。他们刚刚从华盛顿结束了幸福、喜悦的蜜月,就正好赶上樱花兀自盛开的时节。花儿开得静悄悄又明艳艳,我母亲觉得,这是他们两个失聪的人喜结连理的一个好兆头。

  公寓3A是父亲作为已婚男人所知道的唯一的家。这里的四个房间是他生活的地方,是他爱他的聋妻的地方,是他抚养他的两个听力正常的儿子的地方。直到后来有一天,在他们到那里四十四年之后,他被一辆救护车拉走,再也没有回来。

  一天,父亲用双手为我解释他是如何失聪的,充满了悲伤、痛苦、遗憾与惋惜。这个故事还是他后来从他的妹妹萝丝那里拼接而成的,这是萝丝从母亲那里听到的。他必须从自己听力健全的妹妹那里才能知道自己失聪的细节,这永远是他愤怒的根源。

  父亲告诉我,他出生于1902年,本来是一个听力正常的小孩,但是早年不幸患上脊膜炎。他的父母大卫和瑞贝卡,那时刚刚从俄罗斯移居到美国,住在布朗克斯的一间公寓里。他们原以为自己的孩子会夭折。

  当时,父亲的高烧持续了一个星期,白天用冷水洗浴,晚上盖着湿被子,他才得以保住一条小命,但是他那小小的身体终于被毁坏了。高烧终于退下去了,他却双耳失聪。从此以后,父亲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成年之后,他经常质问,为什么他们家里单单只有他变成了聋子。

  我,他听力健全的儿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手势表达自己的痛苦:“太不公平了!”

  长大了之后,我越来越精通于充当父亲的声音的角色了,我会感觉到失望、羞耻,后来会愤怒,因为听力健全的人忽视他,就仿佛他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这种完完全全的冷漠比蔑视更加让人难受。

  在很多场合,我亲眼看见街上听力正常的陌生人走近我父亲,问他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地铁站怎么走吗?”“现在几点了?”“最近的面包房在哪里?”

  当父亲没有反应时,这些路人的脸上立马就会露出不理解的神情。我非常不适应这样的情形,因为接下来,父亲会发出刺耳的聋人声音,他们会变得吃惊无比,接着又换作一副厌恶的样子。每当此时,这些陌生人都会转身逃开,仿佛我父亲的聋人声音是会传染的病毒一样。

  甚至现在,时光向前走了七十年,童年记忆里的那种羞耻的感觉,还像蓄电池的酸液一样腐蚀着我的血管,如同胆汁不自觉地冲进我的喉咙。

  “我爸爸要五磅牛脊肉,不要肥肉。”等轮到我们时,我对屠夫说。

  “孩子,我在忙,”他甚至看都不看我父亲一眼,“告诉他,你们要去排队。”

  “他说什么?”父亲问我。

  “他说我们必须排队等待。”

  “可现在已经轮到咱们了。告诉那人,现在!”

  “我爸爸说现在已经轮到我们了。他要五磅牛脊肉,不要肥肉。”

  我又礼貌地补充了一句:“先生,麻烦您了。”

  “告诉那个哑巴,我说了等轮到他的时候。现在你们要么去队伍后面,要么就滚出我的肉店。”

  焦躁不安的顾客,正在他们的位子上,用空洞又冷酷的眼神盯着我们,仿佛他们就是法官一样。

  “那人说什么?”父亲问我。

  父亲跟我说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一定不要,永远不要自己改编听力正常的人对他说的话,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需要我直接翻译。于是,我比画着:“那人说你是个哑巴。”我六岁的身体就像一个咆哮的火炉,几乎要烧坏我的皮肤。

  我以前从未听人叫“哑巴”。唯一的一次是在收音机上听到的,在查理·麦卡锡的表演里,当时埃德加·卑尔根叫查理“哑巴”:“查理,你是个哑巴。你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一块木头。”

  我父亲不是一块木头,他不是哑巴。

  父亲的脸色大变,气愤不已。“告诉那人,把烤肉甩到他屁股上吧!”他比画着,动作极度夸张。

  “我爸爸说我们下次再来。谢谢你!”

  爸爸去哪儿了

  近期,一部《爸爸去哪儿》火爆荧屏,5个在台前光芒耀眼的明星爸爸,却被自家孩子的哭闹折腾到手足无措。节目播出后,立刻引来强烈追捧。

  亲子问题是关系到祖国未来一代健康成长的大事,当前较为普遍的问题是,一些做父亲的往往忽视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教育责任,致使孩子所受的父性教育严重不足。

  此话题一出,再次引来吐槽一片:中国的爸爸是全世界最不负责的爸爸!中国爸爸把孩子的养育责任都推到了妈妈身上!

  情况真的如此吗?中国的爸爸们怎么了?该如何改变这种情况?

  沦陷在父教缺失的时代

  新浪网2009年的调查显示,在1988名被调查者中,60.7%的人认为“现在的孩子缺失父教”,仅有13.0%的人认为“父教并不缺失”。在回答“在你的成长过程中,谁承担了更多教育责任”时,46.9%的人选择了母亲,28.7%的人表示“父母均担”,仅有13.0%的人表示是父亲。

  针对北京3~6岁幼儿的父亲的调查发现:80%的父亲认为自己工作忙,没有时间与孩子交流。对天津市1054人的调查显示:一半以上的家庭存在子女教育中父亲“缺位”的情况,母亲是子女教育的绝对主角。

  2008年,中、日、韩、美四国的研究者发现:即使正常家庭的父亲也已经远离了孩子。中国高中生将父亲选作第6倾诉对象,排在同性朋友、母亲、异性朋友、兄弟姐妹、网友后,其他3国的高中生也仅将父亲视为第5倾诉对象。

  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2005年“当代中国少年儿童发展状况调查”的数据显示:在被问到“心情不好时,谁最能理解、安慰你”时,仅有10.0%的人选择了父亲;在被问到“空闲时间,你和谁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时,仅有6.9%的人选择了父亲;在被问到“谁最尊重你,让你感到很自信”时,仅有15.5%的人选择了父亲;在被问到“内心的秘密,你最愿意告诉谁”时,仅有8.5%的人选择了父亲。

  无论在情感、陪伴、尊重、亲密还是在问题解决方面,父亲为孩子提供的支持都不多,这说明父亲在孩子成长中并没有承担应尽的责任。

  中国的爸爸为什么会缺席

  每天早上,中国很多家庭上演着这样的一幕:孩子不愿起床,妈妈作战般催促孩子,爸爸熟视无睹。一个家庭的问题就呈现出来:焦虑的妈妈,缺席的爸爸以及无力成长的孩子。问题的矛头指向了缺席的爸爸,中国的爸爸,去哪里了?

  当夫妻情感出现问题时,内心孤独的妈妈不自觉地将更多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甚至用注意力将孩子裹挟,造成孩子和妈妈之间的过度依赖。当家庭不那么需要自己时,爸爸则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孩子因此更多地生活在一个只有母亲的世界里。

  原始社会中,爸爸会带孩子出门打猎,孩子很小就被爸爸带着去探索世界。现在却完全不是这样,爸爸没能在家庭中扮演重要角色,而是在家庭关系中成为一个影子式的角色。对妈妈和孩子来说,爸爸缺席了;对爸爸而言,家庭甚至沦为了旅馆。

  教育孩子的矛盾,掩盖夫妻矛盾

  这种家庭状况难道单纯是由工作太忙造成的吗?当然不是。

  这种现象隐藏的是家庭问题:父母或者夫妻间存在矛盾。无论是教育孩子,还是夫妻间情感生活的部分,出现问题后没办法进行良性的交流和沟通,往往导致男人以工作来逃避问题,女人则以照顾孩子来掩盖问题。

  孩子被母爱过度包围,和爸爸关系疏离。妻子的关注点转移了,从而忽视了夫妻间的感情问题。教育孩子的矛盾,让家庭维持一种平衡。可妻子那本应由丈夫承担的焦虑,投射到孩子身上。那么,孩子也承担了一部分成人的角色,家里会出现小大人,或者孩子会进入那种拒绝成长、依赖性强的状态,没办法探索社会。

  家庭对孩子的娇惯,让男人觉得在家里没有自己的位置,更觉得心灰意冷。最终,成为一个怪圈,一个恶性循环。一直持续下去,形成麻木的平衡,它掩饰了很多问题,让婚姻能够维持,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有活力、有弹性、有生命力的家庭。

  父亲的淡出是个复杂的问题

  现在婚姻的不稳定使女人对婚姻的依赖、对丈夫的依赖减弱了。此消彼长,母亲便把情感寄托在孩子身上,父亲继续被往外推。

  从整个世界的社会分工,到传统文化,到家庭观念、今天的应试教育,及现在婚姻的不稳定等多方面因素来看,父亲的淡出已经不是孤立、单一的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在农业文明中,孩子的生活技能是要向父亲学习的,比如说木匠手艺是祖辈传下来的,必须服从父式教育和管理,这是农业社会的特点。但是到了工业社会,到处都可以获得知识,父亲的作用被削弱了。

  另外,应试教育导致在孩子成年前,父亲和孩子的交流无从下手。孩子整天就是学习,母亲照顾孩子的起居似乎就可以了。

  还有,就是中国的家庭关系。西方国家夫妻关系是第一关系,所以丈夫和妻子与孩子之间的距离是等同的。但在中国不同,在中国第一关系是亲子关系,第二关系才是夫妻关系。亲子关系中,显然母亲与孩子更亲,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父子关系,又被挤了一下,父亲进一步“退居二线”。

  孩子,我可以死给你看

  儿子真的把我救了,如果没有他们我可能失去方向。我很难与人亲近,而成人绝非是那么简单的动物,我会在成人群里迷失。当我终于有了两个让我如此亲近的人,而他们身上满载着都是那种简单执着勇敢善良的天性,我才看清楚那条路原本就在,而且一直都在。

  我第一次感受的父爱,特别强大的父爱,是从我儿子身上感受到的。我记得在我大儿子8个月的时候,他已经能认得我了,我出去拍戏,在拍戏期间我回过家一次,他已经l岁多了,会说话了,可以叫我“爸爸”了。然后我又走了,这一走将近4个月,我在想我再见着他时他会怎么样,他是会哭,还是会不认识我,或者会怕我……特崩溃,你知道吗?比拍戏还难受。我回到家里,正好他妈妈带着他在院子里玩儿,我离得老远,不知道我该怎么走过去。我就想我是应该重新开始呢,还是应该带着以前的那种热情去,我不知道,我没想明白这事儿。然后我越走越近,当我俩有四五步的时候,他看见我,他比他妈妈都先看见我,他就这么看着我,我动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看着他,他特别静静地看着我,嘴里没有出声,但是我看得见那两个字——“爸爸”,然后他把手伸开……我走过去,他特别安静地抱着我,脸贴在我脸上,当时,我真的.是感受到了父爱。

  有了儿子以后,我觉得我分外强大。我不坐飞机不是因为我胆怯,我是不能放弃我照顾他们的责任。决不。如果有一天他们长大了,不需要我照顾了,如果他们问:“爸爸,死亡是怎么回事儿?”我可以死给他们看。不怕。

  魂牵梦萦蟹黄包

  秋风起,蟹脚痒,痒的不只是蟹脚,还有人心。

  我吃过最鲜美的螃蟹,不在上海,在靖江,说得再准确点,不是螃蟹,是一只蟹黄包。

  是的,一只让我魂牵梦萦十来年的蟹黄包。

  那年我高中毕业,暑假和父亲同游江浙,车到靖江,父亲双眼放光,告诉我,这是他下乡的地方。

  他轻车熟路带着我找到某家老字号坐定,转头四顾,在座的吃客们俨然分成两派,一种多为长者,衣着朴素,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笃定地等着美味;另一种则急躁不安,一边玩弄着手中的餐具,一边四下打量,鼻翼则追着香味耸动。我拉拉父亲的袖子,他会意低语,从容而坐的多是本地食客;馋得坐不住的,多半是慕名而来的外地人。再一瞅,背后大玻璃隔断中一个活脱脱猴急难耐的我,不由笑了。还真是。

  父亲善吃,只要了一笼蟹黄包,几碟小菜,一瓶啤酒就着花生米慢慢酌,跑堂的伙计倒收了一副怠慢的表情。好似等了半辈子,那笼传说中的蟹黄包才姗姗而来,光看外表,我已然垂涎欲滴,真真晶莹剔透,吹弹可破。我慌不急举箸欲动,被父亲一个眼色打住,别急!

  轻轻提,慢慢移,先开窗,后吃汤。好的蟹黄包最讲究就是开窗喝汤的一瞬间。我学着父亲的样,用牙尖咬开一只包,果然,一只蟹全部蕴含着的鲜甜,就藏在这一包汤汁里,轻嘬一口,不像是吃进去的,倒像是从嗓子眼里直接滑到了胃中。

  再咬一口盈盈不足一握的蟹黄包,蟹香四溢,肉质弹滑,汁液甜美,我边吃边叹气,怎么会美味至此?

  可惜一笼蟹黄包只有四只,我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干掉了属于我的两只,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父亲还未及动手的另一只。

  要不再来几笼吧?我提议。他摇了摇头。信不信,再要一笼味道就大打折扣了。

  怎么会呢?难道才隔了几分钟,同样手艺同一个大厨做出来的小笼包就能凭空扣分?

  他没答我的话,又抿了一口酒。把那只仅剩的小笼包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几乎没怎么推辞,欢欣雀跃地夹起那只包。我深信他说的是谎言,因为第三只蟹黄包,依旧妙不可言。

  以后?以后我再也没吃过那么美味的蟹黄包,返家不久,一场事故带走了我的父亲。那只父亲推让给我的蟹黄包,居然成为他留给我最后的记忆刻痕。

  很多年后我重返靖江,旧店翻新,小笼包没变,可是我的心境,已永难回彼时彼刻。我才明白父亲所言的是真理,任何美事美景美好的事物,怎么能比得上初相见的那刻欢愉呢?再美再好,不如留一点遗憾的空白,才是念想。

  时至今日,我早已经能自己动手,拆蟹肉,熬蟹油皮冻,一只一只捏出蟹黄包来满足全家人的口腹之欲,可是于我自己,那只吃完就没有的蟹黄包的味道,刻入骨髓般难忘。此生再难复寻矣!

  再见,再见

  父 亲

  我邂逅一位40多年前的中学女同学,寒暄之后,她问我:“你爸爸好吗?”她说:“有一次我忘了带午饭,你把我带到你家去吃饭。那天你爸爸在家,吃饭时,他不停地给我夹菜,还讲了许多有趣的话。他说,小姑娘,要想成绩好,多吃点豆芽菜,黄豆芽又叫如意菜,晓得吗?……”

  我茫然,我一点不记得了。

  在老同事的聚会上,我见到了一位30多年未见面的老领导,见面第二句话就问我:“你爸爸现在还好吗?我记得你爸爸和我差不多年纪,他真风趣啊,还写得一笔好字,现在我还留有他写的字……”

  我愕然,我怎么不知道有此事?

  知道爸爸是喜欢写字的,别人有请,赔上纸墨,还非常起劲。妈妈戏称他到处摆测字摊。也记得妈妈说过,你爸呀,就是一张嘴、一笔字,讨得外公欢喜的。我们兄弟姐妹的字,没有一个及得上爸爸,但也不收集他的字。

  现在,爸爸的字已经刻在他的墓碑上,碑文是他生前自己写的,语气是诙谐的,碑文上的字也是他自己写的。年年扫墓,看他碑上的字,觉得工匠描摹镌刻得实在有点走了样。

  她

  我在候车厅里见到她,突然吃惊了。脸如银盘,眼似桂圆,鼻子微微上翘,嘴角一颗俏皮的红痣,一根马尾辫甩在脑后,晃呀晃,这样年轻!

  我一步步走近她,目不转睛望着她,气也不敢出。她只望了我一眼,表情非常平淡。

  我认识她很久了,那时大家都还年轻。课余我常厕身她的琴房,看她在琴键上十指飞舞,听她引吭高歌。她也常假座我的画室,听我闲聊一些画事,或看学生写生石膏。她反应灵敏,快人快语,高兴不高兴全写在脸上,对未来有很多设想。在一次民主生活会上,她批评我这个团支书对一位团员谈恋爱时犯下的错误不闻不问。我知道她是对的,她是率真的人,眼睛里容不得微粒沙子。

  我长久地盯着眼前的她,突然,她有些迟疑地问我:“阿姨,我们认识吗?”我醒了。我说:“你很像很像我一个熟人。”

  转身的时候,我流泪了。她早已走向另一个世界,很多年了。眼前的她,会是她的重生吗?

  《父亲》

  他从水上走来

  没有带来任何的火光

  只有一支疲惫的身躯和灌木丛

  灌木丛里野花丛生

  那深黑色的陶罐

  装载着灵魂的炽热

  和胡杨一样的是脊背

  沙漠的狂暴卷走了廋弱的藤蔓

  卷走了柜子里的亚马逊

  杯子里冒着热气

  那突兀斑驳的城墙上

  一道道沟壑

  一条长长的胡同

  根狠狠地扎进石凳里

  栗子的锋芒透着古香

  南天门的钟声被梵音扯长

  长的像那断了线的珠子

  天空里有一朵盛开的百合

  目光注视着我

  他没有名字就像死海一样

  深的透不过气来

  人们把锁链称为爱

  而我更喜欢把它称为期盼和野菊花

  海水在父亲的脊背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那高傲的头颅,从未从屈服过

  我可爱的孩子

  村庄里的孩子,孩子又有了孩子

  夜深了,整个村庄都在熟睡

  可怜的头颅在夜里寂寞的燃烧

  一只受伤的大雁从南方走来

  被子里的鼾声正高

  山岗上的鱼儿喘着粗气

  黑洞

  盘旋在夜空

  家里的老枣树泛着雪花

  铁锄头不知何时断了齿

  香炉擦的发亮

  有些炽眼

  关公站在木桌上

  脚踏进心窝里

  门上竖着铜镜

  唠叨和饭菜一样香甜

  肌肤里透着思念

  尸体和行动一样无力迟缓

  天朝国诵读的经书

  比锅底的灰还要浅

  托起天地的不都是英雄

  有时脚趾也可以握紧土地

  像麦子一样昂起脸来

  垃圾桶里的童年

  比垃圾桶还长一岁

  枯木桩里藏着父亲的大手掌

  空间被世俗扭曲

  还是世俗被空间填满

  礼仪和文化将人类变成羊皮纸

  水中,泛着水花的行舟

  老人划着船桨从云端走来

  载了一仓的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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