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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散文随笔

时间:2021-06-23 15:24:00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书-散文随笔

书-散文随笔1

  日子薄薄的

书-散文随笔

  仿佛一张白纸

  众多的日子

  看似厚厚的一大叠

  翻过去的每一张

  在生命的火堆上一晃

  都是一团焰火

  沿着胸挺直头高昂的方向

  消失

  来不及细写

  乱涂乱画地

  也谈不上细看

  我只能从

  不断升起的蓝色焰火里

  看见自己忧郁的脸孔

  日益憔悴的眼神

  我只能从

  一片片飘起的灰色纸灰中

  感觉

  日益沉重的失落

  日渐红火的烦燥

  我似乎来不及分辨

  我根本无法从

  厚厚的多

  与薄薄的少

  巨大的差别

  我无法回头

  更不能转身

  象飞落悬崖的瀑布

  奔跑或者静立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都是江湖中的身不由己

  看似宁静

  喧哗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一种始终无法实现的将来

  沉重的

  从你生命开始的一刻

  就已经生长

  在厚厚一叠的最后一页

  你看不见摸不着

  也没有那一只手能为你合上

书-散文随笔2

  我很怀念小时候看小人书的日子。镇上哪里有摆小人书书摊的地方,我是门儿清。摊主用两块木板一连,中间可以折叠,一块平放在前,一块竖立在后,横向钉上铁钉,中间拉一些细绳,然后用夹子把书一本一本的夹在上面,便成了一个收放自如的书摊。再在四周摆上一些板凳、条凳或者砖头,这就是得天独厚的阅览区。

  每当中午上学前,或者下午放学后,都会邀几个同学去看。摆书摊的摊主,在我们眼里,那是相当有地位。往往是一本刚出的小人书,几个人都想看,他说先给谁就是先给谁,没二话。有时放学时学校大扫除,又有时犯了错误,老师留下谈话,就会耽误很多很多时间,屁颠屁颠地赶紧跑到书摊去,摊主往往傲气地说:“今天不行了,明天再来”。那时感觉就象天要塌下来似的,只好央求再央求。有时摊主会发发慈悲,一边从正在收到纸箱里的小人书中,抽出刚进的新书来,一边嘟嘟囔囔地唠叨着为什么来得这么迟,害得他又花时间,又费功夫。有时不通融的,只好象赶场一样,飞快的向另一个书摊跑去,希望那里还没收摊。

  同班有位同学的爷爷就是摊主,在我们眼里,这位同学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经常课间会围在他的周围,讨好似的问他爷爷那儿今天又进了什么新书没有?有时还迫不及待地请他讲一讲昨晚他先看过的新书内容,脸上常挂着献媚的微笑。往往讲到紧要处时,这位同学还会故意卖关子,不再讲下去,这时,就有同学跑到学校大门处,隔着铁栅栏,花几分钱,向校外的小贩买几颗鱼皮花生,硬豌豆、炒花生或者几粒“老鼠屎”——一种开胃食品,然后猴急猴急地跑到那位学生面前,请他边吃边讲,旁边听讲的同学,有时也侥幸能分享一两粒“老鼠屎”。为了参加“首看式”或者“首听式”,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行的。碰到哪天那位同学心情大好,也会偷偷地带几本到学校给我们免费观看。

  在书摊看书时,有时会几个同学各拿一本,看完后偷偷地交换,一旦被摊主发现,就会毫不留情地呵斥,甚至干脆没收。有时一个人去,或者虽是几个人,但摊主盯得紧时,就只好故意把书慢慢地翻,快快地看,然后对摊主说:这本不好,我要换一本。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看一本只需要1分钱,慢慢地涨成两分、5分、一毛,再后来就成了书摊的熊市,钱是涨不起来了,书摊也都一个接着一个地慢慢倒闭。印象中参加工作后的第二年,我居然在街上偶然碰到一个书摊,看了几本丁丁历险记,每本花了我3毛。

  您说看小人书享受过VIP的待遇吗?我可告诉您,还真有过。我妈妈办公的地方,离书店的仓库,也就一墙之隔。有几次妈妈领我到书库去,央求别人让我看看小人书,我便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仓库角落里,聚精会神地一本接一本地看,大气不敢出,生怕管理员生气把我赶出去。有时在路上碰到仓库管理员,就会大声的喊某某叔叔、某某阿姨,还不是想以后多去看看书。每每吸吮着满仓库的书香,翻着一页一页崭新的小人书,那个享受呀,龙虾也不换。

  如果手里有了几分零花钱,多是跑书店去买小人书。那时的书店,顾客与售货员之间,隔着的是宽宽的柜台,小人书总是放在柜台最显眼的地方,有几次做梦,我还梦见过当时的场景。如果你要先看一看书,再决定买还是不买,那你还得请售货员帮你拿,有时手太脏,售货员还会要你到书店门口放打扫清洁的一个装水的大桶里,把手洗干净,再在身上搽干后,才会不了情不了愿的给你先瞧瞧。如果碰到想买的书,手头又一分钱没有的时候,就会怂恿富二代的同学------有几毛钱资产的,放学后赶紧去买,奇货可居,迟了就没了。刚买就蹲在书店外墙角处,亲密无间的紧贴“富二代”,伸长脖子凑过头,看完再看一遍,这才匆匆返家。记得《三国演义》出一本买一本,可还是有几本因为临时没钱没买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中永远的痛。

  为了买书,最出格的一件事,我还记忆深刻。记得暑假到爷爷奶奶家玩时,我在书店看到了一本只要5分钱的书。赶紧回到家,要奶奶给我买,奶奶说没钱,于是我就大哭大闹,非买不可,奶奶一看没办法,就要我去找叔叔买。大热的天,跑了半个小时,到叔叔厂里,要叔叔帮我买。可叔叔说没钱,你去找奶奶要。于是乎又回家去找奶奶,奶奶还说没钱,于是我抱着奶奶的小腿不放,要买要买要买。奶奶拖着我,迈着旧时裹过的小脚,一边在灶台、水缸、切菜的案板间来来回回、忙个不停,一边反复说确实没钱。你还是找叔叔去吧。就这样踢皮球似的——确实吃饭都要钱,哪来闲钱买书呢?前后来来去去,有三、四趟吧,叔叔不得不说,下班再去买,我说你给我钱,只要5分钱,我自己去买不就行了吗?他说你不会买,买的书肯定不好看,等啊等啊等啊等,度秒如年啊,一直到下班时,我才拖着他到了书店,记得花了1毛多钱,买的书名是《闪闪的红星》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还是喜欢收藏小人书,但凡到书店去,都会跑到卖小人书的地方看上一看,有时书店“缺德”,把小人书用塑料膜封得严严实实的,我还会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撕开封膜,坐在拐角楼梯口,细细地品赏。

书-散文随笔3

  回到家,父亲让我清理过去的杂物,打开标明我名字的箱子,看到是一些纸张发黄的书。突然感到我离开中国好久了,依稀记得自己从地边书摊上寻到这些宝贝的情景。翻了一遍,竟然没找到三毛的一本书,怎么可能?!三毛那套书是我最早买的。16岁那年,我在北京晚报上投过一首诗,它登出来后,领了20元的稿费,第一件事就是收藏一套完整的三毛的书。

  "你在找什么?"父亲看我把书从箱子里都搬出来,堆了一地,还在翻。

  "我记得买过一整套的三毛的书,这里一本也没有!"我这次很想把它们带回去。

  "我从你留的书里挑出来给你妈看了。"父亲想起来了。

  "什么?"我仿佛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和母亲在生活里走着两个极端。父亲只有小学到初中的学历,他大概书读的少,极热爱读书。母亲是正经的天津大学毕业,在中科院做建筑设计师。她说自己年轻时把该读的书都读了,不需要再读书了。我做学生时,看见母亲整天织毛线,抢购处理的便宜货,吃过晚饭喜欢到门口乘凉聊天。她连报纸都不看,闲书是不沾的。

  "妈,你看见我买的三毛书没有?"我冲着厨房嚷嚷,她在里面忙着呢。

  "在我的卧房里,我拿给你。"母亲从厨房转出来,进了她的房间。

  她真的抱出一摞发黄的书,我的宝贝。

  "什么时候您开始看三毛的书?"我笑出了声。

  "我不仅看三毛的书,还看琼瑶的书,那些琼瑶的要不要?"母亲很自豪。

  "不要不要,琼瑶您尽管留下慢慢看。三毛的我带回去,留个纪念。"喜欢友谊出版社出的书,那些书的封皮设计我很喜欢。

  "三毛的书我每本都看了,不错!" 母亲评价很高。记得当年我买书是偷偷摸摸的,读时更是藏在抽屉里,桌上放本教科书,偷读完的。那时,父母最恨我读这些书,抓到是要罚的。他们总说:"好好读你的课本,考好你的试,等工作了有的是时间读杂书。"

  这些年,这些书遗忘在中国,都放黄了。

  我买的席慕容的书也在,父母都不读的。翻开看看,有一本竟是老公买的。书的扉页上还有他的批注:购于北大书店,此时正濒临经济危机。我不由得翻到书的背后看看价钱,赫然标着:1.95元。

  晚上打电话给老公,和他提起这本书,笑他当年这么便宜的书都要封嘴才能买得起。

  他在电话另一端慨叹:"学校食堂三毛钱就是一顿饭。"看来老公省了七顿饭换了这一本书。

  我问他:"吃饭重要,还是读书重要?"

  他立刻回应:"当然吃饭重要。别老怀旧了,怀旧说明你老了。"

  我真的老了吗?是的,也不是。

  我把自己找到的笔记,一些珍爱的旧书背回来了。出境过秤时,恰在允许携带行李重量线上,刚好50磅。

  随身的包里放着那本当年我很喜欢的黎珍宇的《再见,船长》,飞机上读时,发现我的口味变了,不赞同作者愤世嫉俗的观点,她的文笔很粗糙; 觉得书中的蓁儿有些哗众取宠,自已为是。

书-散文随笔4

  五年前。

  你瘦削的侧脸已支不起一缕回忆的微笑。容颜苍老,北风冷,锦屏摇晃,无语凝噎。

  念当年诗笺,字字缠绵。手书的柔情在你手心里褶皱。清泪成链,辗转难眠,含泪抚残笺,病坐至天明。

  似古琴弹落了千年风尘,白雪纷纷,坠落枝头。提笔填色,晕开一片冷清。冷清中燃烧着回忆的香气。挥泪涂抹,溅起满世的凄凉。犹记得,四月春暖,你的笑靥如花。

  数你一泓黑眸边深深浅浅的沟壑,紧缩的黛眉上岁月的褶皱。几番憔悴损,无数次打湿你枕边的信笺。我多想走进触摸你冰凉的额,梳理你散乱的发,温暖你悲凉的眼神。病魂常似秋千索,你画一支杨柳牵住离人的衣袖。隔着空寂的窗棂,望见你眸子里的千山万水,、。我暗下决心,为你策马走天涯。穿过尘世与喧嚣,为你找寻那远逝的金戈铁马、刀戟交错,把他带回你的身边。

  我踏上漫天风雪的旅途,肃杀的西风割伤我思念的泪水。记得,夜寒,添衣。

书-散文随笔5

  爷爷和奶奶,喜欢互相给对方念书。

  爷爷拿着放大镜,奶奶戴着老花镜;爷爷喜欢坐摇椅,奶奶则更偏爱小板凳。天气晴朗的时候,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的樱桃树下一起念书,新鲜的见闻、感人的故事、幽默的笑话像长了翅膀,落在屋檐上、树枝头、石桌旁,家里的小狗、花盆里的绿萝也安安静静地听着,沉浸在这美妙的阅读时光里。

  爷爷是军队干部,文化水平很高,关心国家大事,每天坚持读报。他每次给奶奶念书,念一段,还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穿插着讲讲身边的例子,好让奶奶更理解。两人偶尔争执起来,互不相让,还拉着我们小辈理论,这让俺们忍俊不禁。有时候,爷爷看见报纸上介绍哪家小笼包好吃,就会兴奋地说:“我明天就去尝尝。”奶奶就撇撇嘴:“外头哩都恁好?下午就给你蒸包子,叫你尝尝大师厨艺……”

  奶奶喜欢读杂志,给爷爷念书的时候,声音软软甜甜的,很是温柔。奶奶遇到不会的字就问爷爷,爷爷总爱开开玩笑,再给她解释。有次,奶奶指着“耄耋”两个字问是啥字。“就是咱俩。”爷爷调皮地回答。“夫妻?”奶奶试探性地问,爷爷摇摇头。“情侣?爱人?老伴儿?”奶奶一口气抢问三次。“哈哈。”爷爷乐了:“耄耋指老年……”“死老头!”奶奶嗔怪地说,继续低下头念书。当初爷爷心疼奶奶眼睛不太好,奶奶又担心爷爷长时间低头看书颈椎疼,俩人就开始互相念书,结果这一念,就是十几年。

  三年前,爷爷走了。奶奶还会常常坐在樱桃树下的小板凳上,戴着老花镜,看他们共同喜欢的报纸、杂志,却再也没有念过书。

  前些日子我回家,奶奶喊我:“思儿,这两个字怎么念来着?以前你爷爷教过我,我忘了……”我看到了报纸上的“耄耋”两个字,一瞬间内心万般情绪在翻涌,眼泪在眼眶打转。我平复了两秒,故意抬高声音,用很欢快的口吻说:“mào dié,就是指老年,奶,你这样长寿的老人才能称得上‘耄耋老人’!”奶奶入神地望着那两个字,好像想起了什么……

  暖暖的阳光透过樱桃树层层的叶子,洒在奶奶恬静的脸上,她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报纸又开始念起来。

书-散文随笔6

  更早些的时候,应该不是春天,或者仅仅是冬天和春天的过渡期。那么早,就有一种花儿迎风而立,凛冽、颤微微的———我说的是梅花。我竟然分不清梅花和桃花的区别,就像今天,我走在路边,差点被一树枝绊倒,那是株桃花,我认定它是株桃花,我同时又认定它是株梅花。梅花成了我臆测春暖花开的本体,而喻体桃花,最终将以道具的形式,被我描叙,被我撕心裂肺的喊出。生活了三十多年,生平遇见的最为尴尬的事情,因为简单所以分辨不清。

  我竟然对那株拦我去路的桃树心存感激。

  三十多年的游历,我已经没有兴致对任何一株盛开的花儿表达敬意:多看一眼,或者微笑。我在电脑键盘上敲字,把桃树敲成了桃桥,有趣的一个笔误。有趣的不仅仅是笔误———多年以后,生活中的趣味都变淡了,我所理解的并在内心诠释的桃花,就应该簇拥着石头拱桥而盛开,让石桥若隐若现;就应该有一名风度翩翩的才子,摇着桃花扇走在桥上。满眼的桃花悠然变成河流甚至海,才子泛舟河上。尽管我不知道,将桃花和典故纠结在一起是否有意义,此时,我对着桃花笑了。我的笑像是一种无法回避的过程。

  花开,像另一种笑容。

  故园。有一只老猫陪我晒太阳的院子。想起给了我无限快乐的院子时,心里便温暖,被一种叫欢快的东西填满,快要溢出来。土墙上无数的蜂窝,蜜蜂从院子里的桃树上踮踮脚,然后翻越院墙飞向无限远,然后白着脚飞进土墙。有一段时间,我曾经怀疑那是一堵甜蜜的墙,芬芳的墙。行走在院子里有异常的感觉。后来家的边上开张了一家蛋糕店,小时候的甜蜜曾经回来过。故园的桃树老得跟奶奶似的,在院子里一站便是一个冬天。光秃秃的,从头到脚一样粗糙,皲裂,结结巴巴,每一节段看上去都像一张老人的脸,挤眉弄眼,千万条皱纹,伤痕累累和干瘪的笑的样子。偶然一阵风,无数的蓓蕾便从皱折中隆出,险些渗出血来。

  那的确是一幅国画。虬枝刚劲沧桑。一阵风里裹挟的粘稠水份一下子氤氲了画境,雾气蒸散。蓓蕾生出,泼墨点染,然后红出来,红的小点突然间会迸裂,整个具有活力和色彩的春天也便呈现,然后从画里走进我的故园。我是说,我微笑的时候,很显然我是从一枝桃花的茎蔓上出发,穿过悠长的时光,将自己撂在那座院子里。

书-散文随笔7

  每当我看到发黄的旧书,旧书上的自然光泽都会把我的思绪牵回中学时代,那段往事曾让我流过泪。

  那天下午,我因去新华书店买一本海涅诗集上课迟到了。那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正讲散文的“立意”和“章法”。我很害怕敲门,但我还是敲了。出乎意料的是我并没有挨罚,语文老师只默默地注视了我几秒钟,然后便让我回到了座位。我非常感激,往日的他可不是这样,非罚站不可。他讲得非常生动,同学们听得象气功大师练功入了境一般专注。我由于读海涅诗集心切,看时机已到来,便迅速的翻开诗集去“袭击”其中的内容。很快我也入了境读完《异国》读《春天》,读完《春天》读《水妖》……。而真正使我入迷的是《阿里·巴依》,我慢慢地读,仔细品味每个句子:“第三个弹着琵琵,唱着、舞着,含笑地/吻着他那燃烧着/一切幸福的火焰的胸部……”

  “看的什么书?让我看看行吗?”不知什么时候语文老师站在了我的身边。

  “完了!”我心里在想。

  我颓丧地把书递上去,等待着他把书毁掉。因为他从来都是把没收的书在同学们的面前撕得粉碎。

  “海涅诗集!喜欢吗?”他柔和地问我。

  “喜欢!”我大胆的回答。

  “真的喜欢?”

  “真的喜欢!”我感到这次他可能不会毁掉我的书,因为我看出他也非常喜欢这本书。

  “‘喜欢’喜欢还在课堂上看?对不起,你心疼去吧!”说完他便把书撕得粉碎,扔在纸篓里。

  我顿时流泪了,而那仇视的目光透着泪水仍没有减弱它的力度,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此时我多想让他看看我难过而凶狠的表情,可是,我失望了,他始终没有正视我。

  下课时,他走到我身边悄悄地说:“放学和我一起走,我记得咱们是同路吧!”然后他夹着课本回办公室了。

  我虽然仇恨他,但我还是害怕和他一起走的。放学后,我想逃,可他在校门口等着我呢。我只好规规距距的和他一起走。

  “到我家去坐一坐好吗?”他仍温和的对我说。我平淡的应了一声,之后什么也没说。

  到了他家,他对他的女儿说:“去把我那两本书拿来送给这位哥哥。”我感到非常惊讶:“莫非他不批评我了?”他让我落座,并不和我说什么。

  不一会,他的女儿极不情愿的拿出了两本旧书放在了桌子上,看看他的父亲,又瞪了我一眼便走开了。

  他拿起那本褪了色的书,轻轻的抚了抚,又看了一会,然后递给我。“赔你两本旧书吧,也是海涅的,虽然旧了些,但我相信这发黄的纸里一样会有透明的光辉的。”他的表情很沉重。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我上课时的错误。我不想接受,可是他那诚恳而威严的目光让我不得不接受。

  回到家里,我随意翻了一下这两本书,发现其中一本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

  “大哥哥,希望能向你的同学转告,以后不要在课堂上看课外书了,我爸爸每撕学生一本书,都要把自己的藏书还给学生一本,这是我家里最后两本藏书了,是爷爷去世时留给爸爸的,爸爸很喜欢,希望你能珍惜”。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此时止不住地往外流。我慢慢的翻开灰暗的封皮,扉页的右下角清清楚楚的写着:1960·3·25购。

  这本书都三十多年了,比我的年龄都大。此时,我想把书还给他,可是我又想到了他的性格……他肯定会拒绝。于是我便流着泪如获至宝似的珍藏起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感动。

  是的,它虽然很灰旧,很古老,但它的里面的文字仍然有着透明的光辉。正如我们的语文老师,他虽然很严厉,很固执,但他正是为了奉献出他的那份关怀,那份爱心。

  从那以后,我们的同学再也没有在课堂上看课外书的了。

  这件事虽然过去很久了,而那书里面透明的光辉却一直在照耀着我们。

书-散文随笔8

  我站在了尚书墓前,于一个斜阳正好的黄昏。

  就像去尚书墓的路一样,我的心情高低起伏而坑洼不平。尚书墓位于市郊外的一处小山岛上。山是螺丝山,墓是尚书墓。山四面环水,处于湖的怀抱中,静若处子;墓葬于山的一侧,碑立于进山的路旁,仰观流云,俯看湖水,卧听松涛,夜枕潮声。

  踩着斜阳,披着秋风,我来到螺丝山拜谒方尚书墓冢。说是拜谒,其实也只不过是抚碑默立了一阵而已。但见路边的荒草丛中,孤独地立着一块刻有“方钝墓”三个隶书字的墓碑。遗憾的是,方尚书的墓冢不复存在,就连一块土堆也难以找到一丝痕迹。在墓碑反背不到一米处,本该是墓地的地方却变成了一片菜地,几个碎人断马石雕横七竖八地躺在菜地边。几个守护尚书墓地的石人已碎,石马也已断,被弃置在菜地一角。一尊看似尚书的石刻人像,双手相合,如上朝献笏状,头颅却被抛在不远处的老树下。拨开落叶,尚书露出了慈祥的面容,仿佛有话相谈,我叩首拜了三拜,心里突然就升起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悲凉。

  我再次回到了尚书的墓前。轻轻拂去墓碑反背上的尘土,几行若隐若现的文字镌刻着尚书的生平功绩。方尚书,名方钝(公元1488-1577年),字仲敏,号砺庵,明代巴陵人。进士出身,累官至户部尚书。曾在皇帝面前奏准“湖南免山粮”,并在北京建立岳阳会馆。嘉靖38年告老回乡,筑紫荆、枫桥二堤,苦修三眼桥。万历五年卒,赠太子少保,谥简肃,葬于城区东南螺丝山。方尚书死后,乡人把它安葬在面对三眼桥的螺丝山上,说是让他白天看到渔民划船,好像向他拱手;晚上看到万家渔火,恰如给他点灯,以作为对方尚书苦修三眼桥的纪念。游船穿过桥孔,不到半里路便抵达他的墓冢。上世纪六十年代前,螺丝山四面环水,酷似一颗青螺立于碧波之中。那时方尚书的墓冢保存完好,石人石马昂然而立,全是明代风格。墓前有一副石刻对联:“日受千人拱手,夜观万盏明灯。”站在墓前,放眼南望,三眼横跨两岸,引堤垂柳戏水,桥上人车如织,桥下渔船如梭,恰是一幅秀美的山水画。方尚书从政数十年,官至一品,可谓一代风流人物,可奸臣严嵩的恶意中伤,让他只好辞官归隐桑梓。他本可安享晚年,却不甘寂寞,一心只想为当地百姓造福。他全然不顾八十高龄,主持乡里,筑紫荆、枫桥二堤,苦修三眼桥,终寿高九十。不幸的是“文革”时,墓冢被毁,至今未修。近年,人们为了参观游览的方便,修了一条土堤通向螺丝山,乘汽车可直达墓前,可游人看到的就只是孤一块立的石碑和几个断头断身的石人与石马了。

  方尚书今天的悲惨境地不禁让我陷入无边的沉思之中。想当年,他曾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而后,他甘愿化作一抔黄土,平静地躺在他钟爱的土地上。而今天,守护尚书墓地的石人石马已成为残物,唯有一块墓碑天风中肃立。更可悲的是,尚书的墓地湮没天时间深处,就连有幸埋葬他的黄土也荡然无存。当生命已离去,灵魂已远走,生命就竖起一块荒凉的石碑,供后人凭吊。一个人和一块碑,其背后有几多辛酸和苍凉。想来人的'生命原本就是一抔黄土,当生命归于沉寂,生命的高度就只剩下一堆黄土的高度,生命的意义也只剩下一个记载生命符号的石碑。但我眼前这个连黄土也不存在的无墓之碑,却让读出了它的高大和生命的伟岸。方尚书能不为名利所累,不为钱财羁绊,参悟人生、洗净铅华,为了内心的那份追求和美好,毅然走出充满凶险的官场,与他所钟爱的事业彻底决裂,在辞官回乡后,修路架桥,为民造福,其胸襟何等豁达,其品格何等高尚。

  晚风习习,一抹斜阳将螺丝山揉碎在南湖的碧波中,消熔于四合的暮色里。离开尚书墓时,我的心情平静而忧郁,就像这将至的夜的黑。路边的湖水在晚风的吹拂下,泛起阵阵不灭的涟漪,将倒影的山光和树影一齐推向比湖水更远处。几只蝴蝶如秋梦般从眼前滑过,消逝在无始无终的时间里。

  我终于没有回头,我越走越远。

书-散文随笔9

  用半生的时光写了这多记忆,开心的,烦恼的,忧愁的,喜悦的种种心情都有你的影子,什么时候你已经完全踏进了我的世界,划出去的时光竟然无法封藏,满满都是生活的点滴,无论怎样都圈不出一个单独的自己,总是和你的名字连在一起,把今生体会到的幸福拿什么盛装才不至遗漏,寄给期待的来生。

  是多幸运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你,同你一起相伴走在红尘里,相互扶持依靠彼此,漫漫时光长河中被温柔对待,仲夏夜的星幕里曾背靠背数着头顶的星星,指认着属于对方的那颗星辰,幻想如果是最亮的那颗星常伴左右该是多美的光景,听着昆虫的低吟浅唱,枕着幸福的日子,睡在爱的怀里,梦着未来路上的旖旎,忘了人间愁烦。

  写了很长的诗行给你,把曾经的美丽用精美的盒子安放,带在身边常常回味和幸福的关系,那些因你而在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是生命里最美的诗句,把心中无限感激栽种在门前花丛,用一片深情浇灌出专属你的花朵,你是上苍给予的恩赐,如果有来生请一定记得今生的约定,请一定一定赶赴这美好的邀约。

  还能拿什么回馈你今生付出的柔情,风雪里愿那些寒冷远离你,把最厚的围巾缠绕你的头颈,不让雪花落下一段孤单,和你并肩走出人生的困境,淡然那些俗事的纷扰,从容面对爱的波澜,守候照亮前程的灯塔,领悟一场铭心刻骨,在爱的柔波里徜徉,细数写在时光迁徙背后的欢笑。

  在渐渐衰老的容颜里,皱纹都是满满爱的灵犀,用温柔的细语悄悄在你耳边说你最想听的字句,一切仿佛还是发生在昨天的一个故事,如今天天都在表演着我们爱的轻喜剧,看见天边黄昏落日说爱你,微风拂过河边垂柳轻扫发丝说爱你,原来我们这么富有,和别人一样的分秒时间我们竟然多出了装不下的幸福,让岁月回到相识的最初。

  和深情再打一个赌,愿拿更多的深情伴这一生年华,以后的光阴用我们都爱的方式演绎,缠缠绵绵的誓言用诗意和着逍遥在你我的江湖纵横,把灿若星辰的点滴温情默默流入彼此的血液,方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凝眸任谁都带不走一世的情深,刹那亦是永恒。

书-散文随笔10

  旧书,如旧日时光,亦似旧人。爱不能罢。

  一世书香,家中没有藏书是说不过去的。小时候住的20平米教职工宿舍,一张双人床,一架钢琴,一台冰箱,剩下的便是一张漆红的书桌和一个有些失了色的绿色书架。这嫌小的房间愈显紧了。

  住了几年,书架从未空着。记着那时的自己最爱搬了四角方凳,踩上去,用手拂过那一排书脊。家中的书大多是旧了,有些还是母亲用粗棉线装订多本杂志的自制书籍。摸到书籍破损处,常觉得糙人,以为是摸到了过去的时光。便是这样长大的。和母亲一样爱上了书籍。只是彼时我尚年幼,所喜的不过是一些童话、寓言,一些世俗中的美好。于是便有了每日黑夜临近时,我会拿着自己刚和母亲去城里买的童话坐在漆了色的木桌旁慢慢地读。而母亲也会从书架中抽出一本已翻阅的书坐在桌旁的床沿边,一字一句细细重温。台灯昏黄光晕下的木桌红得愈深,木的纹理也艳艳得红着。

  小学高段那几年,初中那些年,最爱不过是在双休日里和妈妈手牵手去小城最大的书店挑些想要读的。一开始的《冒险小虎队》,后来的《儿童文学》,再后来的韩寒、雪小禅。书一本本地买回家,大都是看了一遍便搁置在旁了,床头上,书桌上,架子上。现在去翻,纸质还留有印刷的味道。我喜悦地接受每一个故事的开头,删去不尽我意的文字,留下令人满意的结局。我一次又一次地欢笑在一个全新的故事里。初中毕业的暑假办理了县图书馆的借书证,从此隔三差五地从藏书室抱出一堆书成了主调,跑去书店的日子一天天少了下来。书馆里的书几乎全旧,书页泛黄,有些缺了扉页。夏日的午后很暖,我常常在玻璃背后靠着阳光摊开借来的书。不知道这些书角卷起的边经过了多少人的指腹,留下了多少人指尖的汗水与烟草味。我似乎可以看到有些模糊的指纹,铭刻了那些不知名的人与时光。一日找到郭敬明的《夏至未至》,是早些年出版的,宽张的页,微黄的纸质,令人泪流的文字。书末有娟秀的小字体铅笔字,大概是之前的借书人留下的。她写:青春不过是电影,再华丽也终散场。泪再次奔涌。这样一本旧书已不再仅仅是流转于众手的物品,而是心灵的载体。我感知了她的思,我的念亦留于后来人感知。便这样恋上读旧书,恋上那份心情。

  进了高中的校门,生活的节奏加快,一日日马不停蹄地往前赶。突然间就不再去借阅旧书,也不再光顾十字路口旁执著立在那儿的书店。学校里是禁止读课外读物的,怕我们分了心。桌面上堆得高高的作业似乎也让读书失去了理由。家早搬了新房,书房里有两面墙安置了棕色的木制书架。所有的旧书都在书架上找到了一个家。只是在学校里呆长了的自己,回了家便迫不及待地开了电视,不愿再翻了一张书页。这样的日子似乎过得轻松,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中那片湖似在逼近干涸。一日偶然翻开床头摆着的一本旧书,里面有自己有些倾斜的字体。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很想念,想念这些旧书,想念和母亲一起挑书读书的日子。

  这才发现,旧书已成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如自己旧日的时光,心中的故人,割舍不掉,放不下。

  记得很小的时候,当我读完一本童话,做另一个开始时,母亲都会问我:看完了?什么时间再看一遍?那时的自己总以为一遍就够了,现在才明白永远都不会够。

  也许,我会在呆在家里的日子找出几本旧书或是到图书馆里找本页脚卷皱的书,放在床头,在空闲的时候翻一翻。不必多,一点点找回旧日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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