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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男士的三.八节感言的散文

时间:2021-07-19 18:41:53 感言 我要投稿

一位男士的三.八节感言的散文

  “三.八”节又到了,单位组织女同志们举行演讲,主题是“爱岗敬业”。虽然我也爱岗敬业,但由于性别因素,天然的丧失了在舞台上发表讲演的机会,只好在台下聊聊自己的感言。

一位男士的三.八节感言的散文

  说实在话,关于“三.八”的话题原本是女同志的独享空间,男人们本不该凑趣;即使有好事者偏偏要凑这个趣,发表个感言啥的,也多是自说自话,难关痛痒。为啥呢?俗话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也暗示了两家人难说一家话。女人家有女人家的话,男人家有男人家的话;女人家参乎不了男人家的话,当然,男人家也参乎不了女人家的话。所以,一堆女人在一起如快活的雀子一样“喳喳喳”,哪个男人偏要凑这个热闹,眼瞅着,心想着,都觉着无聊。

  我的要在“三.八”节有所感言,大约就属于此类,也是不疼不痒的自说自话,但既然话已开说了,索性就无聊一回,不必“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说还休,也不必像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地拐着弯“撒娇”。

  之所以想在“三.八”说几句,虽非心血来潮,却也事出有因。

  上周日和几个朋友去玩,大家伙儿很尽兴,也许是意犹未尽,其中一位女士兴冲冲的要预约下周日的活动。下周日恰好是“三.八”节,想来她兴奋地忽略了那天是她的节日。我便告她,下周日幸福的呆在家里,让老公好好地给你过个“三八”。没想到这位女士柳眉一竖,立马开火:我像是妇女吗?我又没生过孩子,又不老;要过我也要过情人节,才不稀罕“三.八”节呢!

  敢情人家根本不是不知道下周就是“三.八”节,而是压根没有把自个儿和妇女联系在一起。也许,在她的心里,对于“妇女”这种称呼-----从形式到内容都有着不愿妥协的抵触,这类抵触颇类似于医学上的“排异”反应。

  这一现象在我的一位可爱的女同事那里也得到了印证。这位同事已为人母,依旧年轻而美丽;对于单位“三.八”节的活动也热情的参与。在我们关于这一话题的闲聊中,她也对“妇女”这一叫法流露着明显的不情愿。

  看来,问题不是出在“三.八”节上,而是出在那个隐身的称呼-----“妇女”上。许多女士尤其是年轻女士对这一称呼有着与性别俱来的抵触;她们愿意买“三.八”节的帐,但绝不买“妇女”的帐。

  看来,谁是“妇女”,这是个问题。

  辞典上释义:成年女子的.通称。如果十八岁算是成年,那么,十八岁以上的女士都可以用“妇女”来称而呼之。但是,且慢----虽说理论可以联系实际,但这年头,不是啥理论都能或都敢联系实际的。不信的话,我先借你个胆子,拿着“妇女”的标签在女士们身上乱贴试试:不“野蛮”你算是有涵养,送你个白眼那还叫温柔;弄不好,“淑女也疯狂”啊!

  为什么呢?也许,玄机就在于语言形式背后蕴藏着的丰富的形象化的心理暗示,这种暗示会在被动的接受者那里产生一种奇妙的效果:或被欣然接受,或遭横眉冷对。比如“小姐”这个词,搁在以前,被人“小姐小姐”地叫着,听着都亲切,感觉有身份;现如今呢,你不敢乱称呼,搞不好,“后果很严重”呢。这很像是电视上的一种游戏:你急哈哈的跑过去,推开一扇窗子,从里面蹦出来的,你知道是可爱的小白兔,还是可恶的大灰狼呢?

  许多女士对于“妇女”一词的反应,或许就源于该词产生的这种心理暗示,她会把这个干巴巴的词语和这个词语暗示着的生活中的可能情形进行链接叠加,从而在脑海中活跃出一幅幅画面,姑且称之为“妇女意象”吧。这涉及到女性心理学,是门学问。

  一说到学问,我的反应是一敬之二远之。一敬之,是因为学问者,巍巍如高山,滔滔似江河,非木讷愚钝如我者敢于涉足。二远之呢,是因为在这年头,经济进步是方向,数字化生存是关键,大家伙儿都忙啊;遇上朋友问你最近忙啥呢,你说闲着没事琢磨学问呢,朋友哈哈笑笑哈哈地说:“好,好,做学问好啊,高雅,有品位。不像我们,俗,忒俗,哈哈,哈哈哈!”那哈哈,打的是不阴不阳,直让你心里发毛,掂不清自己是被夸了,还是被损了。所以,但凡有涉于学问之类,我的策略就是脚底赶紧抹油,溜之方能大吉,“安全第一”嘛。

  另外,我还有一个发现,这种对“妇女意象”的“排异”,不独存在于当今女性身上并表现为心理现象,而且还作为一种文化中的审美现象,一直流淌在历史的长河中呢。

  从神话到传说再到诗歌小说,这样的审美现象俯拾皆是。比如,补天济世的女娲娘娘,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织女和七仙女,为了爱情红颜一怒的白素贞,还有《聊斋》中那些多情可爱的花妖狐怪,不一而足。这些艺术形象以其历久而弥新的魅力滋养着丰富着我们的想象力,照亮了我们精神家园的星空,但是,如果在对这些艺术形象的审美中渗入了哪怕一点点的“妇女意象”,我们不妨一问,她们的星光是否会依旧灿烂?

  汉代李延年作歌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杜甫亦有《佳人》篇云:“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如若改“佳人”而为“妇人”,浅吟低诵,你还会感到齿颊生香吗?

  《西游记》中,唐僧师徒来到一个奇异的国度,举国上下,清一色的女子;吴承恩称之为“西梁女国”,而我们更喜欢叫她为“女儿国”。看来,吴承恩是很懂得女性心理也是很懂得如何尊重女性的艺术家了。不服气,你换个词改个名试试?

  这些例子,可以算作是文化长河中的暗流细浪了;而敢把这微微细浪掀成滔天巨浪的,要算是《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了。

  宝玉是坚定的“女儿主义”者。他严格的区分着女儿和女人,绝不混同;在宝玉的眼里,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清净洁白”,而女人呢,你听他怎么说:“女孩儿未嫁,是颗无价的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了宝色光彩,是颗死珠子;再老了,竟是鱼眼睛。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样来?”真正是惊世骇俗。难怪宝玉要招来一些女人们的刻薄了。

  女儿们引宝玉为良友,女人们视宝玉为另类;但不管是女儿还是女人,全都使出浑身解数来拒绝自身的“妇女化”,全都希望着自己永远“是颗无价的宝珠”------哪个女人心里没有像宝玉那样的“女儿情结”呢?

  写到这里,我忽然有个奇想,假如由宝玉来给所有女人的这个节日起个名字,他会怎么命名呢?也许,会是“女儿”节吧。生活的世俗化和诗意化,也就在一字之间。

  我开头就说过,这本是无聊的自说自话,虽然扯得有些远了,但既非官方文字,又非领导发言,自家也就觉得无伤大雅了。

  “女儿”节也好,“三.八”节也罢,有节过,总是好的,不过白不过;如果过的热闹而实惠,那就过了还想过了。

  最后,谨祝所有女士“三.八”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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