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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春宴散文

时间:2021-04-07 18:46:42 散文精选 我要投稿

流动春宴散文

  这一年的七夕节,很深的惦记。倒不是因为节日本身的浪漫情愫。话说回来,浮华如当下,能让人非常看重的世间节日已经稀疏可数,节日的象征蕴涵远超过了实际存在意义。

流动春宴散文

  安妮的《春宴》将会在七夕上市。之前,我从未对一本书有如此隆重的期待感,这是很稀少的感觉。像是面临一场判决一样的重视结果,期冀文字一端如期给出似新生幻觉般特殊的隐晦世界。而我知道这是写作者和读字者之间无与伦比的交集。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书早早在网上预定过,在途中,即日会拿到手。急切在网上找到了小说的自序和一些段落。前晚,寂静读完,短短几页字,茶换了数次,持续看到了深夜里。歧照,书信,写作。庆长,白鸟。仅仅这两节的文字叙述和析透的涵义已将我深度浸染。简短的阅读当下,感知到一种比在《莲花》里更轻盈更盛世的繁华。

  依旧是情节并不突出、鲜明的写作方式及语言铺陈,她只是在不间断,坚硬,偶尔柔和的絮说。依旧是边缘化不沿袭主流的倾诉个体,只是不同的人在虚拟的环境下生存处置的方式。安妮从来也不是个擅长说故事的人,若期望在她的小说中体验到扑朔迷离和百转千回,那是艰难的。她除了展示自我与世间相存和延续的意味与思索,也只是一种穿透表象浸入本质的过程。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她的语言越来越晦涩,缺乏温柔的缠绕,但是只有愿意与之触摸接近的人,才可感受到那百炼钢慢慢在高温的熔炼下化为绕指柔的美好。人世间一场场悲欢,总苦多乐少,永恒的指望本就是天真的意想。就如安妮写的:“爱没有对错,真假,是非,它不持原则,无需评断,它最终是一种洞悉和原谅。”

  她的文字,坚持书写到今日,绝不再是《八月未央》里那一个个颓废且感伤的华丽故事。她冷静流露她的心灵世界,用语言和写作和行路的方式到达世间每方路途。她无法让你瞬间感到彻透的光芒所在,却让你觉察到微茫的希望,永不会泯灭。

  卡尔维诺的薄薄一本《看不见的城市》,像极散文的小说,也是像极小说的散文。可以让你任何静处时候都可以拿起来反复翻阅。安妮的《春宴》,如是特质。

  舍去浮世,明月清风,山桂作伴。

  在山中的那个夜晚,我以默然迅疾的速度,将《春宴》翻完第一遍,合上书页的片刻,眼睛生疼,额头微痛,夹带着隐隐晕眩。深夜里侧身,辗转,翻来覆去,脑海中迭现在不同地域的布景和风光下,那些在暗影中渐而显露的轮廓,目光,表情,内心溢满了稠密难以稀释的惊惶。

  瞬间坐起,将手掌十指交叉,俯向脸庞中反复摩挲,低头触见一种很深的畏惧涌现在我手心的掌纹里。刹那,我只希冀明日的晨光可以顷刻到来,携我挣脱使心沉溺的暖怀。

  周庆长,许清池。贞谅,沈信得,琴药。透过安妮冷静,细腻,多方位近于箴语的表述,人物的部分特质已经浅显地浮在我心灵之上。这些人影偶尔并不潜觉飘忽,似乎他们从来就真实的在人世某一处停顿生存,并不难以追踪。更多时刻,强烈洞察看穿他们并不能穿越文本脱形于尘世,他们持久隐遁在某些人的心灵世界里,荒凉地存活着,边缘异常地感知着,被尘世和规则遗忘,却能和时间长久深沉对话,绽放天空之上最细微漂移的云朵,给世间增添暗之花的诡秘与杳远气质。

  庆长,她作为一种已为稀缺形态的个体,年少的温情缺失成就了她性格里至深的孤独与倔强,她不羁物质和利益的诱惑,她草率地面对自己,包括婚姻。她无可避及地会有软弱的一面,她三次的婚姻亦是一种对情感的平静妥协。她知道她的爱和欲望都被清池一人吸附殆尽,其实,孤僻之下,阴郁之间,她对爱的需索太强悍,超过一般只求平淡安定的女子。她看到他们之间长久对峙之后呈现的种种倦怠及衰弱,他们彼此间的缠绕依存,彼此间灵魂的揭秘与渗透,一旦稍微与现实交碰,注定得不到任何中和或溶解。沉淀到最后,那已是永远封闭的绝境底处。情感本质上她还是自私的女子,任性专注为自己而活。所幸的是她总能找到转折自己命途的人,从一同到定山再到宋,无一不是。

  但,我仍会清醒记得这是小说,而小说最大特征就是--虚构。

  最早地深入坚持拍摄古迹和留存传统的举止,到之后知悉信得,长途跋涉去高山上的村庄春梅,不论是走在将被摧毁的观音桥上还是遭遇人世贫瘠底线的挑战,她要寻求并探索的都是一种灵幻的物质,这些物质被时空与历史定格,却很难被生命群体集中保留,烙上具有鲜活特征的印记。如她所说,所有的记录不是为了纪念,是与之相认。因为人不会具备改变自然和世间情态的硬实能力,即使凭借短暂的捕获能忽有转机变化,那也是昙花一现的惊动,逝去也是转眼的事。惟有将自己的意识幻化为最平实的持有,而其他的只安然托付给时间。且,只能若此。

  生命要拥有多么清湛的眷恋才可与那些古老的记忆遇见重逢呢,人要经历怎样的颠覆才可悟出生活本真与简朴的寓意呢?如同去迫切找寻自己前世的爱恋,如同不管不顾与生命内核里的巨大光影瞬间相对照,身心俱颤,热量在体内汹涌翻滚不歇。每个明澈的人注定要从中汲取勇敢生存的能量。

  人可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一定会知道自己不要什么。这是我在书中对安妮镜头折射光线颇为明朗的一个人物的启示。庆长。呵,让人想起《莲花》里熬中药喝的庆昭。我不认为这安妮塑造的这两个形体间会有多少的关联,但也并不认为她们之间绝无交集。文字会轮次变幻着语言,场景,结构,比如这次安妮在抵达一处处清美景色之时,笔墨丰盈,幽雅澄明。很多的句子,看起来像极了一幅幅色彩静染,层次交替的风景画,细节雕刻落笔之处,美极,炫目,让人忘情沉陷在景物的静态流动里,从中注视到一个人,她眼底的落寞,寡欢与苍绿色调。可本质上在安妮的写作主观思想范畴里,既定的局限不会遽然逃遁远去,那些是自我拓展延伸的续存空间,一个作者所愿意长期承载的所有。

  庆长终究会是如何的命运,她在一场无望情爱的煎熬后能够做到的自我消化有多漫长的时间,她如何在余生的日子里沉积更大欢愉和安定,小说没有给出很明确的答案。然她最终顺然地停留,依然存在着富饶的价值,可供她的匮乏,四季循回的索取。

  立秋的日子,我的视线里,远山空阔,烟云迷坠,光线忽明忽暗,气象变幻不定。潮湿炎热的气息贯穿在山石崖壁和树林溪丛中,清澈的质地下衍生着无数暗处挣扎的痕迹。生长是多么繁盛自由的事啊,它们不切需人的外力去补给,它们只需要充足接纳四季的光与雨露,认定那就会是存在的全部。百年,千年,直到恒远,无人能够将其更改。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对贞谅这个女子,阅读中我一直保持着比较淡漠的情绪,因为她就像信得所讲,我不知道她的故事,她是谁。透过文字一层层揭开最里面包裹的那层丝绸,她的世界对我依旧是迷。

  那一张映透母女的旧照片,在老挝,琅勃拉邦。隔世的女子和女孩,她俩身上注定存在着永不被外界释透的情感事件和心理密度。

  收养本是一件可以称作认同和承欢的事情,而在贞谅那里,只是简如偶然遇见,没有亲密拥抱,只是一种对望,黑暗与明亮的抗衡。一枝野石竹花,5岁孩童即是将遥远的命运托付给了陌生的路人。她告诉她的名字,而并不是期望得到一个母亲的称谓,从这之后,她赋予她的也一直是旅伴和友人的清淡相待,不规则的教育方式,似乎她要了这个孩子,几乎只是为了她生命隐秘部分的一份持续并稳定的见证。如同她一直热衷的织布,刺绣。机械华美的身心融入,留下的却是对世上不具备任何热度的冰冷物件。如同她对各种香气植物的爱恋,已是超脱一种世态常情。

  到达与琴药之间的情事阶段,她的幻觉与痴迷已经到了巅峰,表面的漠然和克制,承担不了人性底处真实的胆怯。彼此相爱,身心喜悦,只是一种生理的状态,排除这些私密的坦诚情意,扩大到当下一刻之外,谁都无力允诺和信任更多容量。

  这样一个勤于织布,行路的年轻女子,深邃固有苦难的宿疾,她的记忆呈现饱和与残缺两种状态,皆装满了诡异。她的爱欲在琴药身上纵情燃烧,当爱与恨都得不到源头的中和时,终亦会冰冷熄灭,火星全无。她选择从冰面沉入湖底,不是偶然,却是归宿。只是,她没能实现与他共眠的妄念,直到她生命的尽头,她的身体与灵魂还是灌满了绝望的物质。

  她说:“明知因缘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也要向它伸出双手,使它成形,让它破碎。”

  这就是一种人生思维纹理。因为残缺,就会加倍努力获取,得到了,然后再失去。过程其实就是这样简单干脆,如果人能够做到不贪恋拥有,人世间或许也就没有不能治愈的伤口,快乐或许也就可以真正随手可得。

  生命终究要盛开美且残忍的花朵,流动的爱,缺乏使它静止安枕的药源性。曾经她手下静谧的布匹及古老的纹饰,亦救赎不了根系的罪罚幻相。

  而信得,她承继了贞谅的很多,也在阅读和倾诉中慢慢释放掉很多,春梅的十年她将身体立于极端贫困和恶劣的环境中,借着人类最本质的需求,慢慢当认清命运给予的窘迫实情,也让更多幼小贫乏的生命开始找到自我。尽管他们的一生命途大多已成定局。就像当初贞谅递交她的平静时光。沧海桑田,是多么茫远的事,崇山峻岭消失在地平线,海底深处的山脉裸露在大地之上。作为微弱的个人,谁能亲眼观历感受。谁能够!

  若持有眼力鉴别出这些真相的人就会变得透明,清湛。不容易受外界物质的引诱,亦不轻言被任何情感深度所感化与合并。生命兀自的利益要求已很低,很低。灵魂却甘愿在孤独兼高贵处,很难会被尘世游移方向。因为,付出与救赎,同等的需要时光朝夕守侯,人是靠着意志和信念存活的,绝非单薄的物质力量。

  平常的需索与内心的欲求如同两条平行线,无限延长也不能交集。世间事,大抵如此。

  有时候,人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钟爱某样事物的确切缘由,但这总归是件很坚定的事。

  从与安妮第一本书接壤,这跟着过来的一路读写时光,是生命中最值得珍视,于我,也是最具有凡俗普遍论证价值的一截路途。

  我知道真正让我觉察安妮深醇的美,是读她后期的几本散文集及《莲花》。那些字让人清醒地观察到她眼底的世界,或者说是一个作者心灵竭力期冀营构的世界。而其背后的读者,情愿认同她的感观,眷恋她的独特表达,再不间断地与时间溶合,即是成为一种清远的热爱。

  她一直是备受质疑的作家,从作品到个人都受到社会和人群的揣测,沉寂五年之后的一本《春宴》,虽然热议纷纭,但向来很少在媒体露面的安妮依旧低调。我想,文字与本人的距离感,安妮是深谙其道的,一面是性格使然,一面也是创造一种沉静的写作方式,心灵和思想的对话,生命各种情境和状态的探索,本来并不需要容纳喧嚣和哗然,只是追寻并记载有关精神原乡之旅的漫长过程。

  极喜欢她说的一句,“阅读如同照镜,各人担当自己的担子。只希望你在故事中有所得。”

  这就是她对读者与外界最真实,严谨的告知,照镜的过程就是要看到清晰的自我,如果一面镜子于你没有相应的功用,就当舍弃。如有,将之妥善保护,归于一份默然的追随,亦是抉择。这不用彼此做任何邀约的举止,读者与写者,相望与欣悦,全在彼此心灵长期凝视的方向,心灵安定倚靠的距离。

  所以,我不喜欢听那些随性捆缚于自我的妄言,人与人之间无法做到绝对的苟同和相近,每个人都面临的是自我的一方生存和意识空间。世间个体间最需要的不是无边无际的靠近,而是尊重。这也是我们所必须承担的这些和那些。

  接连写下《春宴》的一些,别无其他,绝对不是系统或完满的评述。只是当下阅读的一段诚实记录,也是非常拥有激情的些许核心感受。有些美好的东西,保持感知的方式是属于细水长流的特性,不会被时间和地点限制,只在于心境在缓冲后的留存。

  而关于安妮这本新作,我得承认,潦草读完第一遍,文字的通感略微有些疲惫。或许是先前的期望过于浓盛,而察觉在这本里除却丰盛表述的美,仍未脱去层层藩篱和既定的程序。可以说,她的小说写法和布局是越来越好看,越来越静谧清绝,随手拣来一句,都可成为一处使人迷恋的景语情境。

  但翻完第二遍,我的情绪终于被自己主动拽回原先的阅读轨道上,深深置信,这些清傲凛然的字是纳入我灵魂和骨血里的质素,无论表象和内容如何随着常情流转变幻,温柔沉入我心壁的依旧很难掰开,它已经粘得太紧密,太黏稠。虽然在我的偌大书柜里,她的书仅仅占了一个微小的位置。

  庆长,贞谅,信得。围绕这三个女子错综交织发生的事件和情意,已经远不止是几个人的一场场戏剧。这些故事里的人物存在的合理性有多微渺,虚构的深度究竟有多广阔,写作与灵魂间的穿透有多伤筋动骨的疼。彼此,愿意。我知,你知。

  一节一节断续写下与《春宴》和与安妮有关的文字,一直没有主动打上终结的标记。因为在于我,这是一场无所谓固有结局和目的的对望,像是赶赴一趟长途跋涉的旅行,总是在路上,停停走走,走走停停。

  而今日时隔《春宴》七夕发行,正好整二个月。阅读是非常有时效性的一件事,这刻与那刻,此时与彼时,今朝与去岁,都在量变与质变的积淀中存在。新鲜融和的'初读与跟后的反复揣摩,这无不契合了自我的一种审美与价值体系,喜与不喜,接纳与排斥,体验与疏离,极赋予私人化的具象。即使偶有仿似的思悟,亦只能看作人性在辨别方向上某处途径里的重合,最终它还是要分叉各自远去。

  这个秋夜,再折回当初回想书中的一切画面及语言,书并未放置在视线之内,心却很静。窗外温和的月光,一勺勺泼洒在幽蓝的夜空,只是寻常布景寻常视界,刹那却让人探够得着灵魂深核里的物质,像是勘测探查的过程,凭靠感应和精密的测算,即能确定存在的方位。允许差距和偏移,也可以轮番多次进行试探。如此当下总有获得。

  凭心而讲,这本书的前半部分要比后部分要醇美得多,至少在表层和外相上给人的感觉如此,无论是庆长,许清池,还是贞谅,信得,他们在文字的清凛描绘中虽然孤独偏离世俗常轨,依旧未曾剥开一层层繁复叠加的真相。那件渗透绒毛的黑色旧衣暗喻着庆长的状态,她始终与常情的时尚及女子的艳丽无关,孤僻,守旧,倨傲。而贞谅是藏掖着许多秘密和古朴的意念出现在人群中的,在未曾陷入琴药的月迷津渡中并无法救赎前,她的良善直让人仰视。

  安妮素来要从象征花好月圆的铜镜中放大寻觅破碎的裂缝,她总要昭示并揭开那些不美或沾染污垢的东西,有些甚至还是人性底处无可安置的存在。她会在每一个人物的安插和性情移植中,让你顿觉浑身颤栗,亦难以道出弥乱的来由,让你在每个人的内心里都似真似幻地活过一遍,倾情纠缠,一粒粒痛并磨砺着现实的沙铄,直到珍珠孕育而出才肯歇停。而最终存活的珍珠总是那么稀少。

  和梅谈论过这本书的情感模式安置,一致认为这本仍承袭了安妮常久来以边缘和城市化为主体的隔离描摹,含有颠覆传统的种种镜像。所面对的绝不是大众群体的述说,一如她自己所言,“《春宴》是写给一些经历复杂的人看的。这些人可能是它的读者。它不是在讲述浪漫青春爱情,它是属于成年人的冲突。”这就是说,如若没有一定的时间阅历和情感沉淀作垫底,读这本书其实是时间和资源的浪费。他们不可能也乏力通过轻浅的阅读即能穿透作者的文字内蕴,如果能够抵达跨越也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这本书的销量如此之大,但跟风的攀读与贴近心声的靠近是两回事。我常觉得现在很多人对安妮存在误读的状态,他们不能理解她的基础表达方式,也不能体会文字中呈现的比较晦涩的语言美感。也有因个体生活环境和私人情感的与之深度隔绝而难以承担。所以,安妮的文字在畅销的表面下,仍旧是孤独而薄凉的世界,拥簇周遭的繁华并不能代表现世的容纳和同化。这其实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存在。不可否认,安妮在文学界的一路前行,在世俗常态上说绝对是一个奇迹。一直被争议被指责,终究在当代文学史上占据了稳固的一角。而不仅仅代表的是网络文学。

  而在某些情感细节的穿插安置中,我确实心有微辞,这需要有一个接纳的过程,如果说每一种存在都有它的相对合理性,我们就要摒弃许多常规的思想观念和言行方式去看待,试图容忍超越人性底线的模糊分界,相信世上千万种人,严格的区分归类长久存在,宽松的界定本身就是一种勇敢的谅解。谅解这世上情感的永不完整,一场场盛宴的最终静默,人性暗里裹挟的卑劣与顽固。如同她写着:“呈现自我存在,呈现出美、真实、脆弱、尊严,同时呈现出缺陷、卑微、破损、不完满。要发出声音,显示出危险性。它容忍和覆盖幽暗和光亮的各个层面。”

  作为每个写作者,她通过不同层面用情节和叙述展示的自我与外界,不可能做到包罗万象,使命感和自我体验的相异会非常真实,更接近彰显各人不同的软硬质地。而阅读者只要从当中选出自己所想要的那杯茶即可。纵使找不到合乎自己口味的也无妨,读与写始终允许剔除和收容。

  安妮近年写字的思路,让人备感到佛性的感召,我不确知她是否皈依过哪种宗教,但知她既读佛经也读圣经。她早年的书文受圣经审美理念的影响较多,而近些年强烈体验到其文字中佛光庇佑的力量,这让她的叙述更趋向空灵和淳朴,貌似坚硬的语言结构,其实拥有非常细腻的分量,我常常在读的时候不自觉被那一份清艳气场所吸引,很多行走的场面如同亲历,湮没的芳香不绝如缕,使人无侵占的意识却长久地处于沉溺的美妙中。这种清远的体会,俨然是一场春日宴席的耽美,且永不终结。

  济群法师说:“佛教不是无因论、神创论、宿命论,佛教是缘起论。佛陀告诉我们要用缘起的智慧看世界。唯有正确认识人生的因缘因果,才能了悟生命真相,究竟离苦得乐。”而大多真相往往是残破的丑陋的内瓤,在没打开之前我们看不到,但看不到却始终存在,掩盖不是长远的行为。人常常没有勇气接受的是残酷的事实和自己也察觉不出的细微裂缝,其实因果并存,因缘相照,共同倚靠,真相不是突兀的,是长期积攒下来的。认知并了解到这一些,很多疑惑就会渐进释然入怀,从而离苦得乐,到达趋向光明的境地。

  “这里如此之美,可否停留。”爱极这句。也可恒定作为我对安妮文字世界的观感。一切不言实际对错,不分轻缓责任。只是对自然及生命的一种穿透,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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